他到现在都一头雾水,只知道钟遥受了伤,断了一臂。
至于到底生了何事,别说他,宋子殷都说不明白。
“褚平,冷静点!”
宋子殷被褚平吵得头疼,虽然他也想知道事情真相,但现在明显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宋子殷心中杂乱,他现在不想了解真相,也不想去理会其他事情,只能在这里,静静等着儿子苏醒。
至于报仇,这是钟遥醒来之后的事情。
宋子殷心中万分后悔,他早该猜到钟遥那个性子,必然会追上去。
钟遥出府门的那刻,宋子殷就得到了消息。
也是他有意放钟遥离开,承担放走顾怜的后果,所以钟遥才会离开得那样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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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宋子殷懊悔不已。
如果早知道这么危险,他说什么都不会放任钟遥离开。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宋子殷打起精神,淡淡瞥了褚平一眼,转头让人将早就门外等候的六喜和九喜叫进来。
六喜去得迟,那些人见势不妙,已经撤了。
但九喜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为了护主,九喜挨了三刀。
虽然都没伤到要害,但也差点体力不支,险些被对手一刀躲碎,若不是六喜来得及时,恐怕他和公子都要魂归西天。
如今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九喜哪还能坐得住,是以不顾六喜阻拦,执意守在公子房外。
听到掌门问询,九喜当即便要回答。
“等等”,宋子殷似乎想到什么,语气淡漠:“出去!”
他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宋棯安有些担心瞧了顾怜一眼,没说求情的话。
顾怜低着头,行了一礼,然后才在众人的目光中转身出了门。
他虽然被宋子殷赶了出去,但也仅仅是赶出屋外,一旦他有半分想要出院的迹象,门外的守卫便毫不客气阻拦。
而等顾怜出去后,褚平便再也耐不住性子,连声问道:“到底生了什么事?阿遥是被谁伤的?”
九喜理了理思绪,有条不紊道:“属下同公子一路追到信州,终于在信州边缘的一家客栈寻到顾公子的踪迹,那时候顾公子已经同程越约在了信州郊外见面,公子心软,便答应了顾公子等见面结束后再将他带回的请求……”
九喜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
“后来有一日,顾公子独自外出,我和三公子守在暗处,便跟了上去,我们随着顾公子一路出了城,到了城郊,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程越也出现在那里。”
九喜想想那时的场景,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们不知说了什么,顾公子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然后两人就吵了起来……”
“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褚平好奇。
九喜摇了摇头:“程越会武,我和三公子都不敢离的太近,是以没有听清。”
宋子殷点了点头:“后来呢?”
“后来……”
九喜回忆道:“程越现了公子掩藏在暗中,便对公子动起手来,两人打在一起,属下见势不妙,想要上前助阵,岂料暗中忽然跳出十几人来,让属下分身乏术。”
其实他也不记得三公子是怎么受伤的。
“属下并没有看清公子是怎样被伤的,当时公子那边除了程越,还有三四人,后来属下便听到一句惨叫,再转头分神,就被人一掌打晕……”
似乎想起什么,九喜眼中一亮:“对了,顾公子当时在三公子身边,他一定看到了。”
待九喜说完,六喜接着道:“属下赶到时,三公子已经受伤倒地,九喜也一样,那些人见势不妙,便立即撤离了。”
顾公子还是他从他们手中抢来的呢。
不过六喜没说,只道:“属下调查了他们身份,现他们不知是何门何派,归属在一个名叫许复节的人管束,据当地人说,那些人一直生活在城外的山谷中,除了平日采买,轻易不出,至于何时与程越有勾连,属下让留在信州的人去查了,现在还未有消息。”
“许复节?”
褚平皱起眉头,完全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九喜忽然道:“对了,掌门,当时我与那十几人对打时,其中有几人眼神赤红,脸上有黑色的纹路。我砍了许多刀,他们似乎毫无所觉,直到我砍下他们的头颅,他们才不再进攻……”
那一刀刀砍在他们身上,那些人连句闷哼也没有,总之,不像个活人。
那场景,九喜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药人!”
曹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