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这货一说留在皇宫,我心中就有了些许稳妥之感,不用既要防范着柳如瑾坑害我,又要防范着昏君。】
此刻,顾凌宛转眸看向萧澜杰,恭敬道:“皇上,凌宛与王爷夫唱夫随,您是否同意他留下来陪伴在凌宛的身旁?”
他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说要拆开他们这对鸳鸳吧,萧澜杰面带笑意:“自然可以,朕希望看到你们恩爱有加。”
萧应循:“多谢皇兄送上的祝福。”
顾凌宛扭头看他,总感觉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怪怪的。
萧应循与顾凌宛的目光对视片刻,错开目光,问向萧澜杰:“王兄可还有吩咐,若是没有事情,臣弟便带着王妃去本王在宫中的卧室了。”
“有。”萧澜杰说道:“今日各地递上了的奏折有些多,六弟随朕到御书房去处理。”
顾凌宛悄悄撇了下嘴【昏君这是懒得批阅奏折了,唉!你如此懒惰,干脆把皇位让给你弟得了。】
他什么都敢想!萧应循视线从顾凌宛身上收回,随着萧澜杰去了御书房。
顾凌宛跟着萧澜杰指派在身边伺候他的王公公走去殿宇,准备小歇一会,好学习。
走了一段路程,顾凌宛说道:“王公公这条路好像不是通往王爷卧室的路?”
王公公:“老奴只听皇上吩咐送王妃去休息的殿宇,皇上没说是去王爷的卧室。”
顾凌宛:“是王爷让我去他的卧室,劳烦王公公送我去。”
顾凌宛有点路痴,只记得这条路不是去萧应循卧室的路,却不记得他卧室具体位置在哪里。
王公公停住脚步,朝顾凌宛躬身作揖道:“王妃,老奴也是听言办事,请你不要难为老奴。”
顾凌宛看出眼前的老家伙是不会领他去萧应循的卧室,只能道:“好吧。”
一会老家伙走了,我自个出来找。
随后王公公领着顾凌宛几经辗转,将其带入了一处较为僻静的殿宇。不过殿内的设施颇为高档,尤其是眼前的檀香木双人大软床,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清新宜人。床褥柔软,触感亲肤,一看就是用上等桑蚕丝所制。
顾凌宛当着王公公的面,踢掉靴子,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上面,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而后对他言道:“我睡一会,王公公无需侍奉,回去吧。”
王公公:“老奴在门旁候着,王妃有需要,尽管吩咐老奴。”
这位不但没听顾凌宛的话,他守在门口,显然是监视着顾凌宛。
这老家伙不是好人,昏君更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顾凌宛看着王公公走出去后,立马就坐起来,下了床,他将袍摆别在腰间,蹬着窗台,从窗户爬了出去。
顾凌宛小心谨慎的从后院绕了出去。
此刻,他皱着眉头看向眼前跟迷宫一样的殿宇,喃喃自语:“我需要在萧老二回到卧室之前回去,否则他又要说我不听他安排,故意去找柳如瑾欺负他啥的,总之萧老二厌烦我,竟是从我身上挑毛病,在没有将休书拿到手时,我还是不要惹到他,尽量听他的话。”
这里因为偏僻,半晌不见宫人的影子,遂顾凌宛凭借刚刚他的记忆,寻着来时的路线走了回去,打算走过这一段偏僻的路线后遇到人问询一番。
顾凌宛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东拐西拐走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已竟然走到了一个更加偏僻的地方,这压根儿就不是他来的时候走的路!他不由得一手扶额,无奈道:“艾玛,我肯定是添加剂吃多了,脑子秀逗了!”
“有人吗?”顾凌宛喊完这一句,就很清楚没有人会回他。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以前我知道皇宫很大,却不知道皇宫会这么大。”
顾凌宛只能继续走,直到看到人为止。
走着走着,他耳朵忽然动了动:“我好像听到了哭声?”
哭声,就是有人了,顾凌宛竖起耳朵,忙寻着哭声找了过去,结果却来到一座殿宇前。
殿宇看上去有些破败,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不像有人住。
这时那人已经停止了哭声,顾凌宛猜想:“怕不是哪个宫人受了欺负,在这里委屈的偷偷哭泣。”
皇宫中除了明争暗斗,就是尔虞我诈,总之这里人际关系很复杂,尤其弱者被欺负是家常便饭。
顾凌宛顺着台阶走了上去,抬手刚要敲门,大门居然自已开了,想是没有关严,见状,顾凌宛只能走了进去。
他跟个大大变态似的
走进小院,一眼就望见许多的杂草,有的甚至已经长到了腰间,见此,顾凌宛更确定这里没人住。
不过,刚刚他的确是听到哭声是从这里传来的,遂顾凌宛大声问道:“有人吗?”
“吱呀”一声,破败的殿门被推开,一名年轻女子走了出来,她眼睛微红,一看就知刚哭过去,可想而知,她就是顾凌宛听到哭泣的人。
可是此刻,顾凌宛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他视线落在女子的仪容上。
她虽然穿着一身素衣,发髻上没有发簪点缀,但却不是宫女的装束,顾凌宛仔细去想文中的剧情。
昏君短暂的一生只娶了一名皇后,后宫并没有嫔妃,所以……
顾凌宛有些糊涂,他若是皇后,怎么一副被打入冷宫凄然?
他正在分析,女子开口说了话:“王妃怎么来了这里?”
她认得我!顾凌宛先回答了女子的问题:“我迷路了。”后问道“请问您是哪位?”又解释:“前段时间我伤了头,忘记了许多事情。”
“此乃朕之皇后。”萧澜杰走了过来,望着皇后轻轻叹息一声:“皇后触怒母后,遭母后惩处,现被禁足于冷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