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爸爸会私下里教育他,给他讲道理。
渐渐地,他明辨是非懂善恶,不会再抢哥哥的玩具,不会把不想吃的菜偷偷塞哥哥碗里还用米饭盖住
只是拌嘴的事时常发生。
江时羽低头玩着手指,不敢去看江时卿。
病房里沉寂许久许久,江时卿才终于开口说话。
“说不怪你是假的。你都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讨人厌。”
“弄坏爸给我新买的钢琴,进我房间把我作业本画得得乱七八糟,私自用我平板给我朋友发消息接电话你真的太讨厌了。”
江时卿挑出几件印象最深刻的来说,语气冷淡但带着一丝让人察觉不出的笑意。
江时羽没有底气的低声解释。
“钢琴那次是我不小心把水弄撒到上面了,我立马用纸巾擦了琴键,没想到那一点点水会让钢琴失调。”
江时卿问:“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也不道歉?”
江时羽沉默的不回答这个问题,
他那时候确实想道歉来着,可江时卿居然动手推他,他生气了就不说也不道歉。再说了爸爸也重新买了一架钢琴给江时卿,他们互不相欠。
“作业本那次我没有乱画,你没有看懂我画的东西吗?”江时羽把十六年做过的事翻出来细想,终于找到关于作业本的记忆。
“我是我想借你的飞机模型玩,发现你不在房间,就用你桌上的本子留信息,不会写模型这个字就照着飞机简单画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作业本,也不知道你其实没看懂我的画和字。”
“你当时怎么没跟我说啊。”
“”江时卿太阳穴突了几下。我宽宏大量既往不咎敢情还是我的错?
江时羽继续解释。
“平板的话我有点冤,但不多。”
“那次我开门喊你吃饭,恰好看到有人打视频过来,我想着应该是有急事找你,就帮你接通了。好像是我点到哪里了,对方看不到我这边,也听不到我说话。”
“他一连串说了好多话,我听不懂。”
“所以出于礼貌,我也就回复ok。我想跟你说的,但忘记了。”
“”江时卿再度无语,抿嘴不想说话。
当他发现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不用猜就知道是江时羽手欠做的事,上学见到朋友后随口说一句,“昨晚那条消息不是我发的,你打电话过来是要说什么”。
朋友说没什么,但他感觉这个人情绪怪怪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一向有说有笑的人变得沉默,似乎还逐渐疏远他。
他想问清楚的时候,一直找不到合适机会。
再后来他就出国深造没有机会再见面。
误会也没有说清。
想到这里,江时卿倍感惋惜:“你还记得他当时跟你说什么话吗?哪怕一点点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