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不光让蒲晓读书,还会问她读后?感,问文章结构与思想,让她分析一篇文章是怎么写?成的。
在这样读了几篇文章后?,经?过蓝桉的训练,蒲晓写?作的功力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一时间在蒲晓心里,蓝桉成了最厉害的人。
乐器、学习、帮助别人学习、还有她和宋思月聊天的时候,聊的一些国?家的风土人情以及各种大品牌和南青企业家的一些事,各种蒲晓说不出?来和接触不到的事,都足以让蒲晓露出?‘哇’的目光。
她深刻地知道她和蓝桉的参差。
认知层面的不同,让她在蓝桉面前越来越少?的说话,生怕说什么露了怯。她又就变成了个不怎么响的人。
只会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也因为蓝桉这样的厉害,让她想,这世上,就没蓝桉不知道的。
然而在2016年四月,她发现,原来也有蓝桉不知道的事情。
在蓝桉家里住了一年,蒲晓虽然只守着?她那一亩三分地,没有一丁点好奇的在别墅里乱窜,但别墅的后?院,还是被她关注到了。
铁栅栏围着?的后?院里,除了一棵笔直的蓝桉树,一条红砖铺就的小路,以及树边的一个白?色摇椅秋千外,就没了别的东西?,中间是一大片空的泥土地。
地里什么都没有种。
去年在这片泥地长出?来的草被拔得干干净净,蒲晓看到的,是这片地光秃秃了一整年。
或许血液里流动的农民?血液作祟,看着?这样的空地,蒲晓心里不得劲。总觉得不种点什么可惜了。过年回家,她从家里带了些种子。在跟蓝芸说了自己的想法并被同意了后?,她拿着?种子到了后?院,从工具房里拿了把铁锹开始翻土。
她准备在这片空地种些蔬菜。
也是这个时候她发现蓝桉也有不了解的地方的。
她翻土的时候,蓝桉坐在旁边的秋千上,晃晃悠悠地说:“我姐喜欢花。这块地原本是她打算种花的。”
蓝桉说完,见蒲晓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低着?头,吭哧吭哧在那挖土。
想到自从蒲晓这次回来后?,就又变得不怎么爱说话,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稳定了秋千。从秋千上下来后?朝蒲晓走过去。
不过看到蒲晓站在土里,脚下都是她挖松了的土,蓝桉望而却步,停在了几步外。
蒲晓察觉到了朝她走来的身影,但她只是抬头看了蓝桉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又低下了头。
也在她低头的瞬间,蓝桉眉稍稍上挑了下。
下一秒,她听到蓝桉问:
“这是什么种子?”
“现在种了,多会儿发芽?”
“用不用给它们?施肥?它们?会长虫子吗?多久浇一次水?”
“……”
蓝桉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迫使蒲晓又一次望向她。
光下,蓝桉微抬着?下巴凝着?她,表情淡然,静等蒲晓回答她。
面色清冷傲然,一点都没有问问题时该有的谦逊。
可即便如此,蓝桉这样的问题,终于让蒲晓找到了丝跟她有‘共同话题’的感觉。
她低下头继续翻土,同时回道:
“生菜种子。你喜欢吃豆角,我还准备了些豆种。”她顿了下,说,“还有鸢尾花的花种。姐姐喜欢花,那就可以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