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东简心情有些复杂,毕竟如果不是死过,那么一天之前他们还是好得一个人似的,当然,也许只是他以为的。
“阿兰走了?”
“她呀,早就走了。”谢安南道,“她来又没什么意思,我也嫌她烦,没办法,妈妈要见她。”
“呵呵。”谢东简笑了笑。
“她和妈妈可好了,天天聊微信,反正我与她也没什么好聊的,我情愿和你视频,说说话,看看你。”
“呵呵。”谢东简有些不明白上一世为什么没看出谢安南的渣来,也是,他只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而已。
说到底,是他自己傻,眼瞎心盲,一切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人家又没有拿枪顶他在他头上。
“我就是有点担心你,你要不要来医院?我想看见你。”谢安南情深款款,“你一个人在宿舍没有人照顾,不如来病房,反正我们包了房间,有两张床。”
谢安南温言软语,满含关切,上一世,谢东简就是沉溺于他的这种关怀和似是而非的深情。
“不去了。”
“那你明天把那链子给我带过来好吗?链子不金贵,但是我很喜欢坠子,像是外太空的陨石,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另外买条送你。”
谢安南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其实他觉得就算谢东简拿了也没什么,但是妈妈死活一定要他拿回来。
“那项链是你的么?”谢东简有些难过,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需要糖衣来包裹的内核,往往都丑陋不堪。
谢安南一怔:“真的是你拿了?妈妈说我还不相信。”
“是你的么?”谢东简直看着他,见他侧转头不敢直视摄像头。
谢东简想到灵魂被禁锢时所见,郎曜明明说是他的东西,当时谢安南可一声不出,半点也不敢反驳。
“我从妈妈抽屉里拿的,她说是我小时候戴过的,有纪念意义的。”
“那你有问过她是哪里来的吗?”
“什么哪里来的?”陈香如突然插话。
谢东简不吭声,把摄像头转成后视。
“妈妈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谢安南道。
“在和老二说话?”陈香如一看谢安南便知,每次和老二说话他都是神采飞扬。
“是。”谢安南不敢说谎,“刚和简崽说了两句。”
“老二,”陈香如扬声。
“阿妈。”谢东简只好应她,“是我。”
“简崽,今天早上我不是说叫你带钱来吗?怎么没有交?刚才护士催我了,今天又输了血,再不交钱,明天就停药了。”
谢东简:……
“老二,早上你可答应得好好的。”陈香如加重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