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那馋猫司马鉴在小厮的带领下破门而入。
“你们在干什么!”
婆子们原已将李力抬到了床边,闻声便慌忙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行约在茶楼相聚的年轻女娘们却也机缘巧合地走错了厢房,来到此处。
“哎呀,咱们应该是走错了吧,这里面有人啊。”走在最前的吴月月问道。
“诶,这不是李力郎君吗?怎会昏睡在此?”后面跟上来的女娘认出了李力。
“那床上好像还有一位女娘呢,却不知是谁家的娘子啊。”吴月月往前探了探头道。
“咦?莫非她们是在此幽会吗?”邢国公府的二娘子也好奇地凑上前。
“幽会?你见过幽会将自己迷晕的吗?”司马鉴回过头来,众女娘才注意到他也在此。
“司马郎君,为何你也在此?”
“我……”
司马鉴正欲解释,却有一道身影闪过,直奔至那床前。他替兮妍蒙上面纱,而后便俯身将兮妍抱了起来,不等众人反应,那人便已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兮妍抱出了房间。
司马鉴跟了两步,而后想起什么般,站定,转过身来便吩咐赶来的属下将那两个婆子绑了,带上李力一起去问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绑人了?”
“方才那位郎君似乎是司马长公子呢。”
众女娘一阵错愕。
这边司马炎抱着兮妍上了马车便着急地回了都督府,路上他已吩咐人先去请了扁杰,待他们二人来到兮妍的小院时,扁杰已在小院候着了。
“快,扁先生,还请替她瞧瞧。”
司马炎三步并作两步地将兮妍抱回房间,轻轻将她放于卧榻。
片刻后,扁杰已把过脉,便边写药方边对司马炎道,“应是有两个症结,一是迷药,会致人昏睡,二是……暖情药,这两种药,都有些难解,我马上回去配药,熬制好了命人送过来,只是,还需花些工夫。”
见司马炎眉头几乎要蹙到一处,他又加了一句,“郎君也不必太过担心,这迷药和暖情药都是短效的,便是不服药,明日也能见好。”
“好,有劳扁先生明日再来瞧一趟。”司马炎将扁杰送出小院,便命属下在院里看守,以防兮妍醒来有什么万一。
他转身又进了房间,见她还在昏睡,便一直守着。
“好渴。”兮妍小声唤了一声。
“兮妍你醒啦?”
他急忙去取来一杯水,将兮妍扶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喂她。
喝水倒很是顺利,见她喝了几口水后,以为她有些醒转,司马炎低头瞧过去,却见她长睫低垂,双眼紧闭,并未醒来。
他放下水杯,想扶着她躺下去,却发现她脖颈处似是有些烫手,他轻轻将被子翻起,被角曳起来些,只盖小小一角,好叫她不那么热。
他坐下来看了会儿,不放心般,又起身摸摸她的额头烫不烫,那伸出去的手却很快被抓住了。
她似乎是因贪恋着那块冰凉而紧紧地抓住了它,凉凉的好舒服,她又将那块冰凉贴往脸颊。
他不防这软嫩的触感,一时情急想用力收回手来,却因被她死死拽着而将半个身子拉了过去。
他漆黑明亮的双眸不觉间几乎瞪出眼眶,也将她看得更为清楚了些,白皙无暇的面庞在烛火的映照下仿佛镶着层柔柔的绒毛边,煞是可爱,那绯红的面颊、绮丽饱满的双唇却又分明有着惑人的妩媚。
司马炎不觉咽了咽口水,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可那葱段般的纤纤玉手此刻却如炽热的火团般袭来,将他团团抱住。
他被这不防的一抱拉入了她的怀中,清淡宜人的花香袭入鼻尖,温软的触觉那般清晰。平心而论,若要在此时继续保持完全清醒,这对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着实有些为难。他贪婪地闭目一瞬,任那芬芳沁入心脾,而后终于清醒地解开了她的炽热柔荑。
她此刻并不清醒,他怎能趁人之危。
只盼扁先生的药能快些送来。
下药之人何其歹毒,若不是他的人及时发现有不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那她此番情态岂不是要被众人瞧见?想到这,他眼神狠戾了一番。
片刻后,康俊来报,“小郎君那边审了两个婆子,她们说是收了银子办事,只是听安排进去开窗户,然后将两人搬到一起。我们查了,那两个婆子本就是茶楼的下人,也已在那茶楼干了多年,应该没有说谎。”
“那婆子可招了是收了谁的银子?让画师去画个像,顺着找。”
“是。”康俊领命,又道,“我去那间厢房看了,那香炉有问题,茶水也有问题,但在茶楼问话却是找不出人来。”
“继续查。那李力醒了没?”
“还没醒,他们府上的管家来要人,被小郎君给驳了,这样会不会得罪李将军,要不要劝劝小郎君?”
“不必,先等那李力醒来问了话再送他回府。”司马炎喝了口茶,“扁先生的药,再去要一份给他也送去。”
“是。”
康俊走后,司马炎继续来到床边照顾兮妍,却见她此时似是已潮热得厉害,双颊已由绯红转为通红,他赶紧将被子全部掀开,可她看上去还是很热。
他小心地将她扶坐起来,之所以说小心,是因为需时刻防止再次被她抱住。
还算顺利。
他又替她松开衣带,解下外袍,这时她便极为不老实了,一会儿抱住他的手,一会儿缠住他的颈,一会儿还要将脸贴上他的脸,只为求得那一丝丝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