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予安又说:“还有个朋友是女同学,她家是继父,她说她继父看她眼神总是色眯眯的,她告诉她妈,她妈总说她想多了。”
季予惜再次点点头,“还有吗?”
单予安:“有啊,有个同学他妈怀疑他早恋,根本不听他解释,还跑到学校找老师闹了好几次。”
“这些事情在你身上发生过吗?”季予惜问。
单予安愣了愣,“那倒没有。”
季予惜简直被他气笑了,“那你烦父母是为了什么?为了合群?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蠢!”
单予安不服气,辩解道:“我妈有时候是挺烦的,我早上不想起床,不想吃早餐的时候,她总是非要叫醒我,还说吃完接着睡,问题是我一醒就睡不着了。还有给我报的那些班,我都说了没必要,还非得让我去。我和同学约周末去玩,她也得打听是男是女,好像是个女同学我都会犯罪一样。”
“就这些小事,你就觉得姑姑烦?单予安,我看你干脆别上学了。”季予惜无语至极,“你说的那三个同学都叫什么名字?”
挨了一顿骂,单予安很是郁闷,低着头把三个人的名字一一告诉了季予惜。季予惜在系统缓存中搜索,还真让他找到了。
“你真是个蠢东西。”季予惜又骂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有钱的同学,他们家根本不是他说的那种情况。什么弟弟,他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哥哥。而且他哥哥很疼他,从没有把他当成是小号,觉得父母生下弟弟就是为了和他争夺家庭资源。是他自己小心眼,觊觎哥哥那份家产,才总觉得父母偏心。”
“啊?”单予安睁大两只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季予惜又说:“说继父骚扰她的女同学,也根本不是她说的那种情况。她妈妈带着她改嫁给她继父的时候,她才三岁。她继父是退役某兵种,因公受过伤,身体不太好,也没能有自己的孩子。把她捧在手心,宠得和什么似的。她是觉得继父年龄大了,嫌他累赘,不想让她妈照顾继父,就搞出来这个故事,想逼着她妈抛下继父。”
“太恶毒了吧?”单予安忍不住开口。
“你也知道她恶毒!你交朋友能不能擦亮眼睛。”季予惜恨铁不成钢。
季予惜继续说:“说家长误会他早恋的那个同学,根本不是家长误会他,他是真的早恋。”后来把未成年小女友的肚子搞大了,又带人家去黑诊所打胎,搞出个一尸两命。他家长就是害怕他没点分寸,才会去学校联合老师教育他。
没发生的事情季予惜没有说,单只讲了发生的部分。
“你是猪脑子吗,别人说什么你都信?这三个有一个心术端正我都不骂你,现在你自己说,你该骂不该。”季予惜劈头盖脸地一顿输出。
躲在他们房间外面偷听的季母和季青白,欣慰地快要落泪了。
单予安郁闷地说:“我怎么知道他们一个个都不讲真话,这种事有什么好编的。”
季予惜继续骂道:“你信他们也就算了,怎么还跟着学?你反思一下你对姑姑的态度,你觉得没问题吗?”
单予安自觉理亏,说:“我哪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啊,他们总说我太听话了,我妈说什么我都听着,等以后我毕业了,肯定是我妈让我娶谁我就娶谁,那样我就娶不到我想娶的人了。”
少年的世界里,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是最恐怖的未来想象。
“你早恋?”季予惜又捕捉到一个信息。
“没有!”单予安提高声音否认。
季予惜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而是问:“这三个同学和是你以前就认识的,还是这个学期才熟悉起来的?”
单予安思考了一下,说:“都是这个学期渐渐熟起来的,他们三个都不是我们班的。”
“因为什么熟起来?”季予惜追问。
单予安:“家里有钱那个因为打球熟悉的,早恋那个男生因为跑步,剩下那个女生我帮了她一个小忙。”
“你在学校有没有透露过你的家庭背景?”
单予安又思考了一会儿,说:“应该没有,我妈和我爸都告诫过我让我低调。同学都以为我是就是家境小康,再说我家本来就是小康,没到你家这种程度,有什么好炫的。”
季予惜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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