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反而显得有些俊美青年挥斥方遒的风华意气,让赵瑶君忽然反应过来,嬴政现在也不过是个不满二十五岁的青年!
剑眉飞扬,长目骄矜,薄唇含笑,神采飞扬,光彩烨烨,夺目非凡!
赵瑶君捧脸崇拜:【噫呜~,话说,我阿父真帅啊!】
嬴政小小的炫耀完自己不比王绾差后,又被王绾叫着重新开了一局。
赵瑶君呆呆的拿着手里的榛子,心里柔软的个点,忽然被戳中了。
【呜呜呜,我迷人威武的阿父,他也年轻飞扬过啊!】
【希望他能一直这样下去,大秦也能长长久久的下去,他光耀大秦,大秦映照他的光芒!】
【呜呜呜,原先那个阿父真的是历史上一大遗憾!他不过是要一颗小小的长生不老药而已,为什么不给他啊?说起来,都是神明太不识好歹了!唐长老也生不逢时!】
赵瑶君心里敲敲山神:【友友,还在吗?那长生不老药,能不能给一颗,我让我阿父磕一口。】
玄鸟:【……】你就会为难我!
祂没在,且没在一点。
那火炕的温暖让人喜爱,那象棋的冲杀刺激,让人乐而忘怀。
赵瑶君还让人做了丰盛美味的吃食,更是让众人流连忘返。
赵瑶君:“这几日天冷,瑶君这里还有热汤可泡。那热汤上佳,泡起来令人筋骨酥软,浑身舒畅,是解乏的好法子。阿父、先生和诸君日日为国事忙碌,今夜不若留在澄园玩乐两日,之后在会宫中?”
嬴政都开始羡慕小女儿逍遥自在的小日子了,但他本身是自制力超群之人,今日已经玩乐畅快过,明日还需上朝,耽误不得。
嬴政拒绝了赵瑶君的好意,且给她带来一个噩耗:“再略坐一坐,我们便要回城了。瑶君,你来这澄园将近十日了。这十日里你也不曾跟随你家先生学习,怕你在这儿玩得心野了。”
“依寡人来看,今日你便跟随寡人一道回宫。明日你便按照往常一样,早起随寡人上朝,之后去你先生家听他授课。”
赵瑶君偷偷看了一眼王绾。
【啊?怎么又要去上朝,上课呀?虽然先生对我尽心尽力,但我感觉自己早上起不来,而且我还没玩够呢!】
一见小弟子有了懈怠的苗头,眼见她要耽误课业了,王绾立即道:“殿下,《商君书》还未曾讲完。已经十日了,殿下再住在外边儿,只怕会将臣之前讲的都忘记了。”
赵瑶君连忙摇头:“不会不会,弟子哪敢忘记先生的殷殷教导。”
嬴政不容拒绝:“十日了,便是你不想忘,容你再外野着,你也会忘记课业的。你便随寡人回宫,旁的废话便不用再说了。”
想到又要过那种被迫“勤勉”的日子,赵瑶君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这火炕虽然做出来了,但是还没推广呢!瑶君在澄园,可以安排人替阿父尽快推广这火炕。”
嬴政笑着拒绝:“你把这好东西都做出来了,推广一事还不简单?寡人只需下发法令推广便是,国中无人敢不从。”
他捏了捏赵瑶君因不乐意而鼓起的脸颊,“至于你提议的让韩国俘虏、牢狱之中穷凶极恶之人去盘炕,自然也有人跟着去监管。等火炕好了,黔首试了这火炕的好处,他们不会不识趣的反对的。”
有人出钱出力,做这等惠民之举,还有法令出自咸阳宫中,黔首都要高兴极了,又哪里会说些拒绝的话。
嬴政态度过于坚决,赵瑶君知道自己无法再悠闲下去了。
她只好道:“那我交代岸生一些事情,便跟阿父一道走算了。对了,我的团团、圆圆,我想将它们养在上林苑,又怕它们不愿随我来,阿父等我去哄一哄它们。”
嬴政点头,端坐在火炕上,手细细摸着那个象棋棋盘。
他知道小女儿很是喜爱那两只食铁兽,故而很有耐心,语气悠然道:“你自去哄便是。”
赵瑶君点头,走出房门,站在廊下。
团团、圆圆都是她在喂的,要是她回了咸阳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宫来见它们。
虽然澄园里的人也不敢慢待它们,但她还是想要京城见到它们才放心。关键是她也舍不得团团和圆圆。
赵瑶君怕团团和圆圆又不肯跟自己一道走,故而又开始打山神的主意。
【这次再给两个苹果,两盆加蜂蜜的盆盆奶,造火炕成功和它奖励不匹配的事情,就顺利翻篇了,可以吗?】
玄鸟没有回答,也不知在不在。
不过,一阵白光过后,赵瑶君脚边有了两个苹果,两碗加了蜂蜜的奶。
不顾旁边人过于敬畏热烈的眼神,赵瑶君让人帮忙拿着东西,开始哄团团、圆圆去。
这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
等赵瑶君彻底放松下来之后,已经是到了章台宫了。
团团圆圆也被成功送到了上林苑中,挑了合适的地方,让它们舒服的长大。
赵瑶君重新回归了早上跟着嬴政去上朝,上午跟着王绾去他家听课,晚上再回宫中完成课业的日子。
造火炕的事情,压根不用她操心一点。赵瑶君如今的乐趣,就算放学早的时候,就快速去上林苑,瞧一瞧团团和圆圆放松。
此时,水竹村。
徐长龄和官府五个个配了秦剑的护卫,看守着澄园中有已经改造过的韩国俘虏,还有咸阳城内监狱内的犯人,加上来共有三十人。
一行俘虏不敢说半句话,有的运送着澄园里多了的干燥土坯子,有的埋头走路,林间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呼呼的乱吹,他们默默到了水竹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