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话说的晚,对她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竟然是:“妈妈不哭。”
邓书韫嘴角浮起笑意,高登宇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她眼底的柔软瞬间消失,恢复惯有的清明,男人声音还是懒洋洋的:“明早你马上买进股票,下午记得到机场接我,说好的红酒,不要忘了。”
邓书韫沉吟一瞬,说了声:“好。”
她可没有时间如释重负,时间紧任务重,还要战决。
电话挂断后没几分钟,裴然和邓书韫同时收到账户变动信息。
裴然眼睛都瞪大了,看到交易金额数字后面跟着七个零的时候,本来躺着的她立马坐直了身子。
“什么意思?”她还在无法置信的低喃:“年前还有这等好事?”
终于反应过来看向邓书韫:“大晚上的怎么突然进这么大笔钱?!”
邓书韫笑了笑,“铝矿的尾款,高总直接付给我们了。”
“难得遇上心软的财神爷了。”裴然知道这里头有邓书韫的手法,但不急着问。
易楚涵暗暗吸了口气,她自然知道这笔钱的意义,拖垮了力元,索走了她哥生命的钱,终于回到了公司账户上。
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下笑开了花。
副驾的李物也知道这笔钱有多重要,力元上市的筹码更大了,力元彻底盘活了!
几人原计划次日返回连城,邓书韫这边有了临时的安排,于是第二天只有易楚涵和李物先行回了公司,她和裴然还约了赵思茹一起吃饭。
今晚就让裴然跟她一起住酒店,她有些事想和裴然商讨。
一进酒店电梯,裴然忍不住低声问邓书韫,“做什么了,如实招来。”
邓书韫点点自己的嘴唇,“嘴皮子磨出来的。”
出了电梯,邓书韫突然揽住裴然的腰往房间走去,“听过这样一句话吗?”她趴到裴然肩头亲昵的笑说:“男人调戏女人,女人勾引男人,你忽悠我,我忽悠你,所向披靡。”
裴然啧了声:“看来邓总今晚也醉的不轻。”
邓书韫松开她,快步走到前面开门。
裴然望着邓书韫步履平稳的的走在前头,认真琢磨起她的话来。
她当然愿意和邓书韫一起住,收到钱了,如何用起来,她也想听听邓书韫的计划。
二人还真的聊起股票来,说到裴然选中的那三支,一聊就去了两个小时,然后话头又回到力元的现实状况里。
十二点过半,裴然喝了太多酒,再支撑不住,洗漱完毕回到床上就入了梦乡。
邓书韫迟迟没有入睡,靠着床头独自想了许久。
江华阳回到了坐落于西北五环的西山壹号院,他十年前在这边购置了一套三居室,不想住清大宿舍,就到这边来。
虽说是北城十年前的作品,现下看起来也并不落后,外立面的莱姆石品质耐用持久,园林景观对标公园,南有药用植物园,西有百望山公园,北边还有山体公园,出门就是天然氧吧,整体设计不比近几年开的豪宅差。
高新产业与高等学府都在近处,素有上风上水的说法。
江华阳看着布局依旧的房子,站在窗前给高登宇打去电话。
高登宇这会儿正在一家法国餐厅吃饭,他一个人吃的也简单,红酒配牛排,接了电话就夹在耳下,兀自切肉,嘴上问候道:“四哥有事?最近过得咋样?”
“挺好。”江华阳点了点烟盏,让烟灰飘走,“今年不打算回了?”
“没这回事,明天回北城。”高登宇把盘子里的牛排切得方方正正,大小均匀,而后整齐的码在盘子里,连数量都要保持对称,而后再一口一口的吃下,也不知怎的就对这东西有强迫症。
他过年确实不爱回家,不想看到糟心的爹和他那老绿茶女人。
他反问江华阳,“你呢,今年还去南边?”
“还没准数,我奶奶年纪大了爱热闹,话说希望全家人都回北城过。”江华阳闲适的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嗓音带着特别的暗哑:“有色金属市场明年显着回升,手里的铝矿准备出没?”
“嗯,就等一个月后的峰值。”高登宇有些莫名,江华阳可从不会过问他生意上的事情,打趣着问:“四哥,这么快又有好生意照顾我了?”
江华阳摁灭烟头,他今晚太阳穴一直突突的跳,脑袋隐隐作痛,久久没有消除:“我哪有本事关照你,这几年就属你最会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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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登宇也谦虚,“要是和四哥你比起来就小巫见大巫了,我得跟上你的步伐。”
“你眼光好,做细分,从来稳赚不赔,我盘子虽然大,但风险更大。”江华阳去到沙那坐下,整个人向后倚着,看似玩笑的问道:“那矿你还差多少钱?”
盘子大风险大那是别人要吃,圈内谁不知道江华阳眼光独到,善于布局,砸的钱永远契合国家政策走向,盈利都是大几倍数级别的。
江华阳怎么突然好奇他的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