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岸摆手,随后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捐款这种赔本买卖我才不做。”
他的身后跟着重夷,她人小腿短,根本拦不住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的陈路岸,只能急匆匆的跟在他身后。
戚韫笛使了个眼色,问重夷这家伙又抽的哪门子疯?
重夷耸肩,显然不能将这位大少爷怎么样。
戚韫笛无言以对,看向陈路岸问:“陈少爷,又怎么了?”
“年卡三百也太低了,戚韫笛,你会做生意吗?”陈路岸皱眉质问。
戚韫笛翻白眼,但眼下形势一片大好,当然要先安抚出这个闹事的。
因为了解这个大少爷,戚韫笛知道怎么样比较好骗到他,于是把人拉过去义正言辞的说:“陈少爷,你有梦想吗?”
也许是因为两人靠得太近,陈路岸的思路乱了片刻,他嗯嗯啊啊犹豫着回答:“我有?”
“其实,我继承非遗夜校,就是为了让不了解非遗的人多一个渠道来了解本该被我们关注和学习的文化,这是我的梦想。你说,如果是为了梦想的话,我还应该收费很贵,提升门槛,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吗?”
陈路岸觉得很有道理,回答:“不应该?”
戚韫笛点头:“所以啊,这个收费多么合理。顺便问下,你要报名吗?”
陈路岸呆滞:“要?”
戚韫笛:“好的谢谢,那烦请出门左转,找财务交学费。”
陈路岸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有些迷糊的左转去找财务室了。
打发了这位大神,戚韫笛正要坐下来休息,隔壁突然传来通的一声巨响。
戚韫笛:“……什么人?”
戚韫笛绝望的捂着脸站起来,她这段时间到底遭了什么罪,真的来□□东西的了?这个事情结束了我得去求神拜佛一下。
在她思考的转瞬间,几个长相凶悍铜浇铁铸般的大汉冲进财务室,一脚正要踹翻兰里霁正在收款的桌子,却被兰里霁用一根手指压着桌子,丝毫不能动弹。
大汉看着兰里霁那根纤细的手指,有些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兰里霁:“?”
被兰里霁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大汉立刻恼羞成怒起来,他抢过桌上的纸张扔得满地都是,桌上零碎的纸张满天飘落。
人群中很快骚动起来,戚韫笛又快步走了过去。
大汉粗哑着嗓子:“你们老板在哪?”
他们在狭小的财务室里四处打砸,将人群吓得就要一哄而逃,兰里霁冷着脸与他们僵持不下。
眼见这副情况,戚韫笛被气得发抖,她闭了闭眼稳定心绪,片刻后才装作气定神闲的走过去:“我是老板,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大汉一脸无赖模样:“你们这个夜校扰民,我们住在附近整天能被吵死。”
戚韫笛好声好气得解释:“夜校每晚八点就会准时结束课程,况且我们也是办过证的,怎么能算得上扰民?”
因为她来得及时又处理迅速,人群也逐渐平静下来,一位大娘带着孩子有些不满的说:“是的嘞,你这小伙子不讲道理,我们也住附近,这怎么就扰民了?”
戚韫笛投过去感激的目光,大汉面目狰狞:“多管闲事!我说吵就是吵!”
戚韫笛听明白了,果然是闹事的。
陈路岸越看越觉得这些人的行为表演痕迹很重,思考片刻正要去和戚韫笛说一声,就看到戚韫笛笑着说:“是这样的,麻烦大家出去吧,我和这些……大哥们在这个屋子聊一下关于噪音的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戚韫笛又看向兰里霁:“兰里,就辛苦你在外面沙发那边收费啦。大家放心,我承诺了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被喊到名字的兰里霁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关心,又看了眼戚韫笛和她身后的时戎,才点点头:“跟我来。”
这下,有些人愿意交钱,有些人决定再观望观望。
兰里霁处理得很快,所有人都散去了。
房间里,戚韫笛麻烦陈路岸先去买了些烟和水果。
为首的大汉看她态度温顺,立刻点起了烟吞云吐雾起来,他右臂纹着一只白虎纹身,孔武有力的胳膊肌肉暴起,不屑地看了一眼纤薄的少女戚韫笛和看起来空长了个子但很瘦弱的时戎问:“怎么谈?你们关学校整改?”
戚韫笛脑子里的系统已经在高声尖叫,她无视了这声音,好声好气的继续问:“大哥,咱们有事好商量,我们夜校到底是哪里碍着大哥,我们改。”
那壮汉坐在兰里霁原本的位子上,上上下下扫视戚韫笛一圈:“小姑娘,你们这夜校开了,就是碍事了。”
看来是同类竞品之间的恶意竞争了,戚韫笛脑中飞快地思考,自己的定价太低,肯定还是会影响别人的生意。
这个问题不好解决,但是可以先解决这些人。
“大哥,是这样的,估计为了今天事情,兄弟们也起得早,到这会也该累了。您东家给什么价格,我给双倍,咱们这事儿就算了行吗?”
大汉冷笑:“你说算了就算了?”
看来是不能善了,戚韫笛垂着眸想。
她仔细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兰里霁应该已经将今天来的人都处理完了,也就是说,夜校里的都是自己人了。
她微微叹口气:“如果您实在是听不进去我说话,那我家这个小保安,他也略通一些拳脚……”
戚韫笛对时戎做了个动作,默默的转过头去。
凄惨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终于有小弟高喊起来:“姐,大姐!我们走,让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