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些心烦意乱,他的唇角咬着一支烟,没有点燃。
在戚韫笛下楼的瞬间,男人就快步走上去问:“到底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戚韫笛几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我扶了这么大一个人,你没看到吗?”
陈路岸这才注意到她竟然半背着一个男人,细看时便被大汉身上的惨状吓得后退了一步:“你这是犯法杀人了?”
戚韫笛摇头:“先开车,去四院。”
陈路岸摇头:“来不及,我有更近的,去国际医学吧。”
“私立医院?”
“对,我家有投资,好办事儿。”
戚韫笛感慨一句少爷真有钱,当机立断道:“好。”
两人将大汉抬上车,戚韫笛坐在副驾上。
车子疾驰而过,陈路岸将自己的手机解了锁扔给戚韫笛:“给陆叔叔发个消息说一声我一会过去。”
戚韫笛知道这些富家子弟人脉势力远非常人所能想象,不问缘由在手上快速操作着。在陈路岸下属的协助下,顺利地线上走流程挂了号。
将这些办妥,戚韫笛着导航:“过一会儿你去停车,我带他去看病。”
陈路岸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你能背得动他吗?不然你去停车。”
“不然我把他从三楼怎么弄下来的?”
陈路岸点头不再说话,一脚油门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刚一抵达医院,两人急匆匆地从车上小跑着下来,戚韫笛用袋子拎上断指,扶起大汉进了急诊。
他的伤情十分严重,在急诊科被划为最高级别。又因为是院长的熟人,因此在医护人员的安排下,顺利开始准备手术。
做完了这一切,戚韫笛坐在医院走廊处的椅子上发起了呆。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本该走的大汉鬼鬼祟祟不愿离开,非遗泥塑醒后肆意的猎杀,自己又似乎觉醒了什么诡异的技能,身体越发变得不像个人类。
医院里的灯光十分明亮,窗户却用水泥封死了,也许因为是刚做的工程,那水泥还未完全干透。冷冷的白光照在头顶,照的戚韫笛心头一阵寒意。
陈路岸姗姗来迟:“车也太难停了,怎么样了?”
戚韫笛闭目养神:“尽人事,听天命,等吧。”
这一等就是许久,手术室的灯灭下来的瞬间,戚韫笛迎上去。
医院里的人对陈路岸很是客气,交代完后续的情况还感慨了一句:“真是医学奇迹呀,他的手指这么长时间居然还保持着这么好的活性,这只手保住了。”
戚韫笛想,这大概是因为谢流光。
告别了医生,不知不觉已经折腾了整夜,戚韫笛松下一口气,疲倦快速袭来。
天边已有了日出。
“走吧。”陈路岸轻声呼唤:“我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