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瞒着家里人,一五一十地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周氏听完,只觉伤心,忍不住抹眼泪,想到早逝的相公,心酸不已。
沈确看不得阿娘抹泪,他本就是个极为护短的人,他阿爹在世时,他把沈家老两口当做亲人,可人家不把他们当亲人。
这么多天以来,姜南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沈确生气。
刚回来时,沈确去老沈家闹了一通,沈家小院也因着有他在,清净不少。
一家四口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周氏问起沈确之前的情况,这才有了适才的事情。
姜南多少是知晓一些,真正算起来,她不止一次撞见沈老婆子昧下沈确的东西。
她也知道沈确不会咽下这口气,可就这么贸贸然去,非但要不回来银钱,还会被老沈家捉住话柄,依照那一家子的性子,少不了还要失财。
沈确被姜南拉住,转头不解地看着人,眸子里的怒气尚在,瞧见是姜南,紧握的拳头才松开,慢慢压着火。
“你就这么去?”
姜南也不是吃哑巴亏的人,可总是要人赃俱获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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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来给沈老婆子送东西那人,好似是沈老婆子那边的亲戚,可到底是什么亲戚,却不知,不然沈确也不会被瞒这么久。
既如此,那就让这俩狗咬狗好了。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确没懂姜南的意思,硬邦邦地回一句:“是,若是不找,我阿娘······”
话语骤然断开,又忽的接上,“和你受的委屈,又该何论。”
沈确回来这几日,早就听来自家院子的婶子说,当初他家分家的时候,是因着他娘子多舀了半碗米,被人推倒撞破了脑袋,还要受这份委屈,这让他如何忍得下。
“你找老沈家,不如直接找你托付的那人。”
沈确闻言也冷静下来,听着姜南慢慢地说。
“你刚回来就跟老沈家闹了矛盾,那人想来也是老沈家的亲戚,不然不会心甘情愿把钱给你阿奶。”
“你先把人打听清楚,看人在哪里做工,再让人送一次,不就清楚了嘛。”
村子与村子之间,消息流通慢,带信的那人,只怕是还不知道三水村沈家的恩怨,倒时候来个瓮中捉鳖。
姜南见过沈老婆子跟人见面,沈确每次带的信,都是被她随手扔掉,怕是早就想好这一步。
堂屋的周氏也出来跟着劝。
“听你娘子的,老沈家的人是什么脾性你还不知道,你能震得了他们一次,还能次次都吓住嘛。”
这话不错,无赖的人做出来的事情,总是比想象的底线更低。
沈确神色忿忿的,想到家人受的委屈,心中就不舒服。
把人劝住之后,姜南没说多,她就去准备做木莲冻。
处理好的木莲籽,在院子里的簸箕上晒着。
姜南准备了一张新帕子,先把木莲籽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