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道问:“你和田主任很熟?”
“你们律所的账户开在我们银行,有业务往来的。”
说到这里他点头:“原来是这样,”顾闻道看她酒喝得勤,提醒了句,“你酒量不大好,少喝。”
曲疏月笑笑:“你不知道,我这也是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
她瞄了眼陈涣之那边:“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
湖边两道身影映入眼帘时,陈涣之举杯的动作顿了一下,惹得胡峰也往这边看。
他先看顾闻道,再看陈涣之,看热闹不嫌事大:“顾律师看她的眼神快拉丝了,这是旧情难忘吧?”
曲疏月站在她俊朗的前男友身边,笑意温婉。
看上去像雪片般皎白,她通身什么修饰都没有,在争妍斗艳的女宾当中,却又素净得十分亮眼。
陈涣之的眼神一瞬不错的,看着他们所在的方向,仰起脖子喝了半杯矿泉水,但还是渴。
他侧了侧身子,单薄狭长的眼皮微阖:“他难忘他的,你管不着。”
胡峰上下瞄了他一溜够:“我可不管,疏月又不嫁给我,我操这个心干嘛?”
“那就把嘴闭上。”
胡峰想起昨天晚上:“不过,涣哥,人家小曲可不太想嫁给你啊,不信你问豆子。”
雷谦明附和道:“嗯,昨天晚上在酒吧,她接她闺蜜的时候说的,好多人都听见了。”
陈涣之单手拢火,偏过头,点了一支烟,慢慢吸上一口:“我知道。”
不必他们特别来调侃,曲小姐的态度够明显了。
只要长了眼睛,智力稍微正常一点,就能看出来。
雷谦明睁大了眼,小声诧异道:“陈少爷反应这么平淡?”
这一点也不像他心高气傲的性格啊。
往常都是姑娘追他,追不上还哭天抢地的,他也不带看一眼。
现在怎么了?当大孝子当到这个份上吗?
曲疏月灌了两杯,稍微抹了一下嘴角,没敢真把自己弄醉。
真醉了控制不住肢体,不好搞事,有个微醺,八分像就差不多了。
她搁下雪莉杯,对顾闻道说了声:“失陪一下。”
曲疏月提着裙摆,往一群公子哥儿中间去了。
她站在外围,和小金豆打招呼:“谦明,祝贺你举办展览。”
雷谦明被灌了不少酒,大着舌头:“不过是办着玩儿的,小打小闹。”
曲疏月呀了一声:“这么大阵仗呢,还小啊?你要多大是大。”
胡峰猝不及防被酒呛到,转过身,扶着陈涣之的肩膀咳嗽。
陈涣之耸了一下肩,推开他:“你上别地儿整这死出。”
他看了下曲疏月,没端酒杯,眼下却有一层深浅不一的蔷薇红,喝了酒过来的。
曲疏月和雷谦明说了几句话,又朝泳池那头靠近了一点,走到陈涣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