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高?中的时候,班上的同学都觉得曲疏月安静内敛,几乎不怎么说话。
但他知道,这姑娘有多么的识逗,经常一两句话,就能?让她笑得喘不过气。
陈涣之枕着?手,无奈的微勾一下唇角,直到曲疏月消停下来。他才?又问:“每个周六的晚上,你都这么晚睡的吗?”
横竖他要入睡的那个点,都已?经被?她给耽误过去了,醒了瞌睡。
曲疏月顺嘴接上:“什?么好?人周六还睡那么早啊?”
“”
她也意识到失言,抱歉的转了过来:“不好?意思。”
陈涣之的自我定位很精准:“没事。反正在你眼里,我也不是好?人。”
曲疏月张了张嘴,又自动闭麦。她想到了九年前最后的那次争吵。
高?三毕业晚会的那天,曲疏月迟到了,在家挑裙子挑花了眼。
一柜子没穿过的新衣服,放在身上,这件比比,那件也试试,好?像怎么都不满意。
平时整天穿校服,好?不容易高?考完了,还是没有老?师在场的毕业晚会,不得盛装打扮一番吗?
司机把她放到校门口,进?教室时,里面已?经不剩两个人。
她低头,拿出手机看班级群,正往上翻着?消息,就瞥见了陈涣之桌洞里面的盒子。
盒身是草绿色的,上面扎着?莺黄的丝绒带,是一份春意盎然的礼物。
好?奇心作祟,曲疏月那一刻失了礼貌,她抽出丝带,打开这个盒子来看了看。
里面是一条银质项链,另外还夹了张小?卡片,打印着?一行字。
写?的是:「致亲爱的李心恬同学,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
这样错开排列的两句话,像原野上的一片大火,来势汹汹,烧得曲疏月两眼通红。
她几乎要喘不上来气,胸口剧烈起伏着?,手上虚弱无力的,那个盒子也掉了下去。
“啪嗒”一声,引起了前排同学的注意,黄止行转过头来问:“曲疏月?”
曲疏月迅速蹲下去,伸出两根手指,飞快抹掉眼尾的泪珠,深吸一口气。
她用丝带把盒子重新扎好?,原封不动的塞回到桌子里,强装镇定:“嗯,什?么事?”
黄止行听出她声音不对,有非常浓厚的鼻音,一双眼睛也红彤彤的,像是刚哭过。
他走?过来,仔细看了她几秒:“你怎么了?”
曲疏月笑笑,摇了摇头:“没有啊,刚才?眼睛里进?灰了,我揉来着?。”
还好?他没穷追猛打,只是说:“哦,他们都去操场上了,我现在过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