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闻人鹤动?作迟缓,眉头轻蹙,将胡萝卜摁在砧板上,拿起菜刀的动?作显然生疏。
但胜在细致。
宣槿看在眼里,一边熬粥一边闲聊道?:“你师父说,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有机会救回小时。你可有什?么我们能为你做的,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不必了,我……”闻人鹤和手里的胡萝卜较着劲,“我是她师兄,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一码归一码,你不用?不好意思。”
闻人鹤摇头,“没有不好意思,是真的不用?。”
他岔开话题问?:“慕时她、好些了吗?”
“她好的差不多了。”
“那、那怎么、不见她出门。”闻人鹤懊恼,怎的一句正常的话都能说得磕磕巴巴。
宣槿好似并未察觉他的不自?在,“她啊,和她爹爹怄气呢。”
“她爹总说我宠坏了她,把她纵得无法无天,其实他们爷俩就是一个脾气,小时就是随了她爹爹。现在两人谁也不让谁,真不知道?最后?谁能赢。”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闻人鹤将大小几?乎无差的胡萝卜丁倒进?碗里,“他们在吵架?”
“算是吧。”宣槿看着他递来这碗“严谨”的胡萝卜,哑然失笑,“她爹爹要带她回家,小时不愿意,正犟呢。”
“她……不愿意?”
宣槿点头,煞有其事道?:“因?为这次的事情?,小时她爹爹不放心她继续在外面,但小时非说自?己能行。”
她若有若无地瞥过他的脸,“还说,她还有个师兄特别厉害,会保护好她。”
闻人鹤愣住,些许茫然。
宣槿观察着他的神?色,“小鹤,你……喜欢我家小时吗?”
“砰。”
鲜血溢出,他笨拙地切到了手。
“别紧张。”宣槿温柔道?,“我不告诉别人,连小时都不说。”
“所以,你喜欢她吗?”
……
天色渐暗,慕时背着包袱,咬着嘴唇,小心翼翼推开窗,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她偷偷摸摸翻窗的动?作有些吃力,好不容易无声落地,一回头,见到不知何时出现的闻人鹤,吓一激灵。
“你想吓死我啊!”她压低声音埋怨。
“你在干嘛?”
慕时抚平衣衫上翻窗留下的褶皱,“逃跑啊,看不出来吗?”
“就你这样,跑得出几?里路?”他不掩轻视。
“那你带我走吧。”她不仅没生气,还仰面笑道?,“师兄,你带我远走高飞吧。”
闻人鹤:“……”
好突然。
窗边说话太过危险,慕时将他拉到角落。
闻人鹤像个木偶一般任她拉扯。
“怎么样?”她眼中戏谑无疑。
“胡言乱语。”
他微微气恼,将手中捏着的荷包塞还给她。
慕时摸了摸失而复得的荷包,“你是来给我送这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