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想像一个正常人那样过正常健康的生活,那么他和庄亦河可以是朋友知己,可以是同伴,可以是同路人,可以是同志,可以是亲人,但不能是恋人和炮友。
庄亦河看着他,手掌轻轻抚他的胸口,温声道:“别气了,喊你老公是逗你的。”
孟骄偏过脸去,不想搭理他。
“我错了,以后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娇娇哥,原谅我吧。”
庄亦河的耐心也就一点,见哄不好,也生气了,说:“开个玩笑而已,这么开不起玩笑?”
“你觉得好笑吗?”
“你吃亏了吗?我又没叫你娇娇老婆。”
“改不了是吧,见着个人就撩是吧?”孟骄怒极反笑。
“我哪有见个人就撩,我不就逗你玩而已嘛。”庄亦河有些心虚,“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忽然,他又生气道:“知道了,我没资格这样叫你。行了吧。”
“你还有脸生气?”
“我没脸,我随便说一句话你就觉得恶心,是我的错,是我恶心。”庄亦河眼圈泛红,“我就知道,没有人知道我那些事情后会不嫌弃我的,我就知道我就是个烂蘑菇,我就该烂死在下水道里!”
“我没说……没说你恶心。”孟骄声音软了下来,“你今天还没吃药。”
“不吃!”
“吃。”孟骄去拉他的胳膊。
“不吃!”
“不吃也得吃。你又情绪化了,一会儿会更糟糕。”
孟骄这会儿哪还有心情生气,试图把庄亦河拉走,结果庄亦河把自己贴在墙上,死活不动。
“听话,去吃药。”孟骄蹙眉。
“我又没病,吃个屁。”
“说粗话。”
“怎么了,真以为我签了那个条约就会听话?”庄亦河流着眼泪,表情却带着嘲讽,看起来十分怪异。
孟骄忍无可忍,把手插进他的背和墙之间,将他从墙上撕下来,弯腰把他横抱起来。
“放我下来!你凭什么抱我!你又不是我老公!放开我!”
孟骄把他放在床上,正要转身去拿他的药,结果腿上被他踹了一脚。
“改不了是吧,见着个人就撩是吧!”庄亦河怒道。
孟骄无语,怀疑他就记着这句随时还给他。
孟骄把他的药拿出来,把配好的药放在瓶盖上,递给庄亦河。
“哥。”庄亦河抱他。
孟骄帮他擦掉不断冒出的眼泪,轻轻“嗯”了一声。
“你救我的命,我还逗你玩,我知道错了。”
“嗯。”
“我不逗你玩了,我们和好吧。”
“嗯。”
“你不喜欢我应该的,我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