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该了解我的本性,又不可能只喜欢你一个男人。”
谢沉执迷不悟,敷药敷到一半的手臂,之前堆砌的药膏还没来得及吹干,早就化为乌有,他霍然起身:“你的初恋到底是谁?”
司琦将医药箱扔回茶几上。
“怎么,不想好好养伤了,非要在大晚上刨根问底?”
“是你自己非要透露的,我怎么会不好奇是谁?”谢沉尽管一贯维持着他的风度,方才和吉卜赛人的冲突不足以让他彻底放下教养,他甚至没有低咒一句话,可现在他却记恨起了这位自己的初恋,“就算你们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你也和他谈过,不是吗?”
“是谈过,”司琦不明白真了解这些对谢沉养伤而言有什么好处,“而且他长得比你帅。”
她不忘补充,思及福布斯排行榜上沈砚清的身价:“不过我估摸着没有你有钱吧。”
人到中年,谢沉不得不承认以往觉得是束缚的家庭产业有时也可以成为男人为数不多的优势。
谢沉:“他这些年有没有联系过你?”
“联系过的话,你打算怎样?”
谢沉不惮说:“告诉他,离你远一点。”
上药的动作变得更粗重了。
伴随着男人的低喘。
“谢沉,你简直是有毛病,本来人家在圣诞、新年正常打个招呼,你这么有意提醒别人的话,”司琦不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简直是多此一举,“恐怕人家真要怀疑我对他恋恋不忘了。”
“别和他联系,行吗?”
谢沉也有惧怕的地方,原以为自己比其他任何人都要认识司琦要早,却发觉她的美又怎么可能不为人注意到,他诚恳地与她交谈方案,“我可以再给你开支票,数额任你填写。”
“你确定?”
“我确定。”
“那我拿这张支票去买纽约的自由女神像,你确定你的银行兑现得了?”
“历史建筑物,一般不会对外出售的,”谢沉没有因为这份他可能也负担不起、购买来毫无意义,更无处安放的石像而恼怒,他接着谈到其实现的可能,“不过我们可以先衡量它历史意义之下的价值几何。”
“我还没有疯到那种地步——”
也不曾想过,谢沉的第一反应不是拒绝,不是考虑他的财力够与否,而是陪着自己一起发疯。
唯一一只撑在他身后的好手,司琦当然不会忽略,她的注意力几乎都分摊在这边,毫无保留。
却忽视了另一只破损,在半个小时之前鲜血淋漓的手臂,他通过那只手搂紧了她的腰腹。
“司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