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人不是他又怎么样,反正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是他的了,而且下半辈子都是他的,他就算心里想着别人,也只能和他共度余生了。
他做这个计划,果真是最正确的,沈宿这人,朝三暮四,就知道骗别人的真心,就应该被他关起来,只能看他一个人,只做他一个人的陛下。
从今往后,他的陛下再也不会有别人。
这一觉睡的尤其的沉,沈宿像是睡了一个世纪那样长,再睁开眼的时候,仍旧是在他养心殿熟悉的床榻上,炉中的香烟缓缓升着,一如往常。
沈宿眯着眼睛,下意识地伸长胳膊把老婆搂紧怀里,却扑了个空。
他转脸一看,身侧空空如也。
老婆,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那日的记忆缓缓在脑中浮现。
沈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头疼欲裂,脑袋昏昏沉沉。
他记得他喝了许多酒,又吃下了掺杂了最后剂量的佳肴。
记忆中,顾泽西似乎说,离开他很高兴的话,还有让他醒来,不要害怕之类的。
老婆,真的,走掉了。
沈宿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缓缓翻了个身,蹭到顾泽西经常睡的那一边,埋下头深深地吸气,像个变态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还能够闻到一点顾泽西身上独有的清冽味道,就好像顾泽西并没有离开一样。
沈宿把自己埋到快要窒息,才缓缓坐起身,他浑身都没有力气,但是还是挣扎着下地。
沈宿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一眼便看见自己脚踝上拴着一个金色的脚环,脚环上连着锁链,锁链的那一头扣在床上。
沈宿:?
见鬼!
沈宿伸伸腿,金闪闪的链子哗啦哗啦响,他的腿甚至不能大范围的活动,因为会被金链子禁锢。
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
他怕不是在做梦吧。
沈宿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的老婆是皇帝陛下(14)
这是究竟什么情况?!
沈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觉得浑身无力。他从床上攀扶着床柱,努力慢慢爬起来,就已经很吃力。
他的胳膊都用不上了力气,只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运动量,双臂就已经是颤颤巍巍了。
沈宿的手紧紧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力地整个掀开。这样的动作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金灿灿的锁链。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锁链,靠着床头喘了两口气,积攒了一些力气后,他手脚并用地爬到床尾,抓住了那个链子。
链子因为是金属制成的,温度很低,除了脚踝处的金属环被裹上了一层软和的绒布以外,其他地方都是裸露在外面的,所以沈宿抓住链条的一瞬间,指尖被冻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