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不需要脸面,他们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意识沉进识海,樱宝仔细观察手腕上的红色胎记。
怎样才能把它去掉,又不留疤痕?
只要手腕胎记没了,凭谁也证明不了自己就是陈家的孩子。
樱宝蹲在池边,将手臂伸进冰冷池水中,一遍遍浸泡搓洗,又从石壁上抠一把五鼎芝汁涂抹在手腕处,反复如此。
她要试试能不能将胎记搓掉。
话本子里不是说嘛,灵泉可以洗筋伐髓,消除身体瘀痕。
虽不知这水是不是灵泉,五鼎芝是不是天材地宝,但不试试怎么知道?
……
一晃四个月过去。
樱宝已经一岁零三个月。
经过不懈努力,如今她不仅能跑能跳,语言能力也大大提升。
现在是盛夏,她穿着阿娘缝的汗衫短裤,两手腕缠着布带,正在院子角落挥舞小铲子挖坑,准备移栽树苗。
洞府黑土里的苹果种子早已发芽,还一次发了两棵,可惜小苗长到筷子高就不长,不得已,樱宝决定把它们移出来,就栽在院子西北角。
这地方是家里的小菜地,土壤松软肥沃,正适合幼苗生长。
“樱宝,你栽什么呀?”
许春娘挺着大肚子缓缓走来,面色红润丰满,容光焕发,比以前更添几分美丽娴静。
她已经怀胎七个月,却像足月一般,行动很是艰难。
樱宝吭哧吭哧栽好苗,压上土,扬起笑脸道:“苹果树。”
许氏好奇:“樱宝哪来的苹果树呀?”
“种子种的。”樱宝也不瞒着。“爹爹给的苹果,有种子。”
“呦!真的呀。”许春娘惊讶。
要知道,苹果在这里可是稀罕物,只有县城才有得卖,而且数量不多,都是商队从外地带过来的稀罕物,常常一出现就被有钱人购光。
大姑姐姜云娘一家在县城做买卖,容易接触到外来商队,所以能带一点回娘家孝敬父母。
“樱宝啥时候种的呀?”春娘有些不信。
自己小闺女每日院里院外的忙活,还以为她是在玩泥巴呢。
樱宝站起身,“春天种的。”说着,噔噔噔跑去灶房舀水浇灌。
当然,她可不是舀水缸里的井水,而是借去灶房的功夫偷渡洞府里的水。
“宝儿,井水不能浇苗哦,得先在日头下晒晒。”许春娘是庄稼人,自然知道井水伤苗,所以提点下闺女。
樱宝眨眨眼,犹豫一会儿,只得将水瓢搁在地上。
娘的话在理。
洞府里的树苗长不大,说不定就是因为池水晒不到太阳的缘故。
春娘见闺女乖萌,忍不住摸摸她脑袋,柔声道:“等你爹回来,让他去挑担河水,专门留给你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