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被徐老爷变相禁足府中,说是怕他惹了祸事出来。正在他绞尽脑汁该怎么哄着母亲去求了父亲放自己出来时,昨个儿夜里,他的房门竟是被打开了,屋外站着一个陌生人,直接就甩了五千两银子在他面前。
“你,你这是?你是谁?”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徐云亭连说话都结巴了。
那人见他见钱眼开的样子,只沉声道:“我家世子夫人感念徐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所以便差我给大少爷送些礼物。世子夫人听闻,这些日子大少爷被徐老爷管着,已经捉襟见肘。所以便拿了银子让大少爷打发时间玩。”
说完,这人意有所指又道:“对了,我虽替世子夫人办事,可还是有一个小小的建议给徐少爷的。徐少爷总不可能靠着这几千两银子能一直逍遥快、活吧,京城的贵族们,可是盛行赌、马,这若是赌、赢了,银子可是番数倍呢。”
徐云亭先是被眼前的银子差点儿砸晕过去,他起初确实疑心这人到底是不是顾潆派来的,可仔细一想,顾潆虽讨厌自己,可毕竟她和徐家撇不开关系,若想着借机讨好自己,让徐家不要阴魂不散的纠缠着她,眼前这举动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而等到他听说竟然还可以去赌、马,他瞬间眼睛冒金光。他生性本就好、赌,只是进京之后,徐老爷那边故意约束着他,他即便是有赌的心思,就他手头那丁点儿银子,只怕进去了都要被人小瞧的。
对于京城贵族子弟间盛行的赌、马,他自然也是想要去的。可他也只是想一想,毕竟入场的银子可太高了。
可现在,突然有了这意外之财,徐云亭瞬间便觉着手痒痒的,对着来人满脸的堆笑道:“谢谢潆妹妹还如此惦念我,你放心,有了这银子,日后我绝对唯妹妹马首是瞻!”
丢下这话,徐云亭抱着银子便趁着夜色偷偷溜出了徐府。
这晚,他自然是一夜风、流。而等到第二天,他心急如焚便往赌、马的地方去了,要不说他运气好呢,头三场,他都下对了赌注。可从第四场开始,这隐隐便有了不好的苗头。
可他又怎么可能轻易认输,他只觉着是时机未到,所以到了后来,把所有的银子都赌进去不说,还倒欠人家三万两银子。
“怎么会是三万两呢?我要告到衙门去!你们这是故意算计我!”
这个时候,徐云亭终于反应过来了,这比横财根本就是故意算计他至此的。
可那管事却阴狠的看着他,幽幽道:“徐少爷,你知晓我这马场背后是谁的主事?京城这些个儿达官显贵,还没谁会在我这地面上撒泼闹事呢。”
说罢,不等徐云亭细问,那管事便冷冷又道:“这三万两银子,徐少爷,我呢给你两个时辰,若你还不上,我便找人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然后把你丢到徐府门口。”
徐云亭看着管事眼中的狠辣,他自然知道这人不是故意吓唬自己的。
而等他从马场出来,第一时间便想到了顾潆这根救命稻草。
他这个时候根本没心思去想到底是何人算计了自己,这个时候,先活命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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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可能回去求徐老爷,这若父亲知道他闯了这等大祸,只怕会打死自己的。
可顾潆就不一样了。她即便是顾忌名声,也该帮自己一把的。
何况,她手中有银子不是。这些日子人人都说淮安侯夫人小孟氏还了嫁妆给她,而且几日前,母亲也差人送了银子给她,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三万两银子,她肯定有的。
这样想着,徐云亭急急就往信国公府去了。
他原也没想闹腾大的,他又不是傻子,只好声好气的求人给顾潆传句话。
可那侍卫,竟把他当做阿猫阿狗一样,直接就哄他走,嘴里还故意嚷嚷着,“我家世子夫人哪里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想要乞讨就往别家门口去,别他妈在这里惹了晦气!”
徐云亭自幼也是被徐家宠着长大的,这往日里,顾潆见着他时,如老鼠见了猫一样,什么时候不是故意躲着。如今倒好,他竟被人这样羞辱。
徐云亭本就是喜怒无常,这会儿被这么一刺激,哪里还记得其他,直接就嚷嚷道:“我怎就不能见你家世子夫人了?你可知你家世子夫人自幼就是养在我们徐家的。她和我可是自幼情分深厚,如今小爷我遇着点麻烦,自然是要她帮忙善后的。”
“我告诉你,她且还得看我眼色呢,别真以为自己成了京城的贵主,就想着不认我这个大哥!”
徐云亭这样意有所指,想着顾潆闻着消息,总该顾忌自己的名声,请了自己进去的。想到一会儿顾潆见着自己时,那吓破胆却又不得不低三下气求自己不要闹腾时的样子,徐云亭心里就畅快极了。
他欠了三万两银子又如何?他不有顾潆这摇钱树吗?她不可能真的毫不顾忌名声,不管自己,和自己撕破脸的。即便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不让自己故意嚷嚷坏了她的清誉,她也不可能不管自己的。
可让徐云亭没想到的是,他没等来被顾潆的人诚惶诚恐的接进府,却是等来了四个黑衣侍卫。
几人一见着他,直接就上前绑了他,堵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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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你们……你们怎么敢!”
徐云亭先是震惊,之后便是愤怒,狠命的便挣扎了起来。
为首的侍卫见他挣扎,直接一脚就朝他踹来,恶狠狠道:“我家世子夫人说了,什么名誉不名誉的,世子夫人全然不在乎。所以徐公子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个儿吧,毕竟一会儿大公子可是要受不少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