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李妧想的那般,李书不但没有拒绝她的要求,反而还怪自己想得不周到,果真如李妧要求的那般,不仅又叫人进来给李妧做了好些裳裙,又送了好几样新鲜的首饰来,另外还有一个小袋子,拎在手上沉手得很,打开一看,只见里头装着的是一小袋金叶子。
那些衣裳倒也罢了,只是这两回送来的那些首饰也多是金玉宝石、加上这一小袋金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李妧一点儿也舍不得花,全都交给文碧,嘱咐她好好的收着:“有了这些钱财,足够咱们去燕国了!”
何止呢?到时候找到了阿娘,这些钱财也够她们在燕国买个小院定居下来了。
摆脱了李府,摆脱了李书,也没有人再想着将她送给谁来换取什么,从此以后,她跟阿娘、还有文碧,便能随心所欲的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她想得很是美好,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起来,果真应下了几个邀约,高高兴兴的出门赴宴了几回。
正如李妧所料,那些士族里的女郎们看向她的眼神,又妒又羡,却又要装作亲热的模样,看似不经意般的,同她打探着她同谢安这事儿的真假。
那份客气,是李妧从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谢安。
只不过每每否认,那些人却都不相信,只当她是故作娇羞,反而越发的认定了她同谢安之间肯定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
要不然,怎么事情传得这样的沸沸扬扬,但是那谢安却不出来否认,反而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呢?
李妧哑口无言……谢安的态度,那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啊?
不过说起来,自从落水那日见了一面、谢安又叫人来送了一回枇杷膏后,确实是再没有谢安的消息传来。
平日里这些宴会之类的,从不曾见他出席过,也没有再私下联系李妧。
李妧不知道心中是个什么滋味,不过马上又回过神来,她同谢安,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此这样毫无关系才是常态。
再说,既然早就打定了主意,那么去想这些,岂不是庸人自扰?
这样一想,李妧的目光又清明起来,同眼前的女郎们谈笑交际着,态度很是自如。
与此同时,每每赴宴归来,她总要去一个地方,那便是李嫤的住处。
犹记得前世她遭李嫤陷害后,被幽禁在院中,那时的李嫤总是隔三差五的便来‘看’她,顺便跟她炫耀今日又去哪里赴宴了、又遇到哪家的郎君了诸如此类。
那时的李妧听了,心中总是充满羡慕与痛苦。
倒不是嫉妒她李嫤交游广阔,可是在一个没有自由的人面前炫耀这些,无疑是往心上扎刀子!
没有想到,如今竟然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只是……李妧看着李嫤屋里的摆设、还有精心服侍的下人们,心中不住的冷笑:只是,她这阿姐过的,可是比当初的她,不知道要好多少呢!
到底人家都母亲是当家主母呢?哪怕是犯错被禁足,除了不能出去,仍然是锦衣玉食的,哪像当初的她,困在小院里,便仿佛被遗忘了一般,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李妧眼中划过一丝嘲弄,然而随即又想——对于李嫤来说,锦衣玉食这些,她早就是习惯了,因此现在拥有的这些也不过是理所应当。
只怕眼下,见到她这样盛装打扮、精致的出去交际的模样,才会叫李嫤觉得难受吧?
这样想着,李妧一脚踏进李嫤的卧房,带着十分灿烂的笑容,用十分轻快的语气叫道:“阿姐,我又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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