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终于明悟过来自己被挑衅了的大少爷,真动起真格,衬托得他先前对舒律娅的惩处全是不值一提的毛毛雨。
他面上是半点不显,顶着双空寂无神的双眼,蹲下身子,大拇指和食指夹住女仆的下颚,问被挑断了手筋、脚筋的仆人知错了吗,该说些什么回答。
晕了醒,醒了晕的女仆,在煎熬的极刑里,了悟了他的未言之意。
明知斗不过,还妄想着挣扎。只会增添皮肉之苦。
“对不起,伊尔迷少爷……我错了。对不起,伊尔迷少爷……是我做错了。”她期期艾艾地道着歉,顺从他的意向,诉说着能让他满意的词汇。
“我爱您。我爱您。我爱您……”
“好啦。”
听完三百多句表白的伊尔迷,稍稍感到了称心。
他摸摸女仆被汗液濡湿的额头,不腻烦地把玩着她的发尾。嘴上说着,“又撒娇,是我太惯着你了。”
可熟悉他的管家能从大少爷微妙的表情瞧出,女仆的示爱听在他耳朵里,是十分地受用的。
“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吗?”
“伊路。”
“再说一遍。”
“伊路。”
“重复。”
“伊路。”
“继续。”
“伊路。”
“……”
“……”
舒律娅瘫在医疗中心养伤,直到完成任务的伊尔迷少爷回来。
他一回来就抓她下训练场,评价的语句不外乎是“太弱了。”、“得加倍训练”、“污了揍敌客家族的名声”、“不堪大任”之类。
拜托,她只是个负责起居的女仆啊,签订的合同也没记载女仆需要培训这条。
“把你自己全盘交付于我。你的喜怒哀乐、盛衰荣辱,皆由我掌控。你的七情六欲、悲欢离合,我会一一地教授予你。”
伊尔迷的嘴唇贴合她的额头,下达命令。
“舒律娅,你只需要服从我的一切指令。”
大少爷的话是条迅猛的闪电,顷刻贯穿女仆自己的思维,只余留下纯粹的、无杂质的、不可辨驳的臣服。
被控制的舒律娅乖顺地点头,“是的,伊尔迷少爷。”
伊尔迷带着舒律娅出任务,将血淋淋的手抹在她的脸颊。
舒律娅讨厌污渍、讨厌杀戮,更讨厌明知她避之不及,却非得拉着她旁观描摹的伊尔迷少爷。特别是在他滥杀无辜,仅为一时兴起杀掉路过群众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