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信,大可随我前去见识一番。”鹏少又开始拽半古不白的话,心中盘算着一些肮脏的事。
“啊?”离离歪着头,她是真听不到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就是跟我去看看,你上过学没有啊?”鹏少嘴角带笑,但语气中难掩失望。
离离垂眸微笑,天真中带着些俏皮,透出几分天然的聪颖。这让鹏少顿时觉得没上过学有没上过学的好处,无知也未必是负累,反而像是一股清泉之水了。
半哄半骗之下,鹏少将离离带出了酒楼,来到门外早已备妥的马车旁。
这辆马车与先前坐的完全不同,不是一个空车斗,而是有着一个干净的车厢。
离离在车下犹豫了一会,鹏少便催促起来,“今晚难得有赶尸,误了点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说着,鹏少用手搭在下面,让离离当踩凳上车,离离小羊皮靴带着街边的脏泥毫不客气的踩了上去,双手扒着车厢的门,袖子往后褪去,露出了手腕上的白色珠串。
可能上车时蹬的力气大了点,竟将鹏少直接踹到车下,一声惨呼随即传来。
离离纵身上车,里面异香萦绕,她这才看到车厢内还有另一名男子坐着,正是先前跟在鹏少身后走出的那个男人。
“你好!”离离声音清亮动听,她主动将戴着白色珠串的手腕伸到礼月眼前。
礼月只是扫了一眼那串白色的珠串,然后缓缓后仰,似乎将所有的世俗随着车厢里晦暗的光影一同收敛,不再言语。
鹏少这会才从车下爬上来,拍着手中的脏灰,气喘吁吁的,“看不出你还挺沉,没打听,姑娘芳名是?”
“芳名?”离离照例没明白。
“就是你叫什么。”鹏少拍了下她的膝盖。
离离收回双腿,坐到了边角,看似离鹏少远,却离礼月很近了。
“我叫离离,离开的离。”
“那姓什么呢?”鹏少继续套问,万一是周边那些大户人家的到时候可不好善后。
“我姓徐,双人徐。”清澈的声音中透着不加掩饰的骄傲。
“看离离小姐不像是本地人啊。”鹏少打量着她,似有所思。
“我从北平来的,”离离回答着鹏少的话,可眼神却不住的瞥向一旁闭目养神的礼月,“准备在入学之前游玩两个月。”
“入什么学?中学吗?”鹏少哈哈大笑。
“研究学院。”
“什么?”鹏少似乎没听懂这四个字的意思,但是他话题转变的极快,“看什么呢?别看他了,他就那样阴气沉沉的。”
“他是谁?”
“他叫礼月,是个巫蛊道士。”鹏少眼睛往闭目养神的礼月那边瞟去,起身坐到了离离与礼月之间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