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殊白跟保姆吩咐完,便下了楼,之后出了门。
外面又在下着雨,冬季步入春季总是雨水多,而雨水多,车就堵,傅殊白的车被堵在半路,他耐心等候着,时不时看着时间。
终于在堵了半个小时,到校门口,溪月看到他的车直接上车,两人也没有聊什么。
傅殊白的车带着她去了一家会所,到会所里面,溪月坐窝在沙发上不说话,而工作人员端进来一杯冒着热气的饮料,放在桌上。
傅殊白站在她面前问:“告诉我,今天是谁先的动的手。”
他也不生气,也没表情,他背后是窗外那一片雨,映衬着立在她面前的他,很有压迫感,他的影子投射在她身上,像是暗影绞着一抹艳色。
“不是我让他泼的。”
“那是谁让他泼的。”
他问她。
“他自己啊。”
“你知道学校那边是用的什么词来形容你今天的行为吗?”
他依旧问她。
溪月不回答,坐在那绕着手指。
“你好好想想这事的严重程度。”
“这事情你想我怎么给你解决?”
“我是不是很不懂事,施念姐姐家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傅叔叔这么忙的情况下,还要麻烦傅叔叔过来一趟。”
每一次他有事,她这边就总要闹出点什么来。
傅殊白可太摸得清她这边的规律了。
“傅叔叔只会教训我。”
她委屈的说。
她真像个恶魔,步步逼近的恶魔,在他这里胡作非为。
接着,她从沙发上起身,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可是站在那就是不动,不再靠近一步,也不碰他,那模样表明着她是在闹变扭。
溪月见他久久都没动,自己主动抱住了他。
傅殊白在她抱住自己后,皱眉,低眸看着她,溪月眼角流出眼泪,趴在他胸口不肯再说话。
他看了她良久,手终于抱住了她依偎在怀里的身子。
两人都没有说话,溪月像是在缓解着自己的相思之情,觉得依偎在他怀中还不够,手又攀到他肩膀,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来的,根本就睡不着,睁眼是你,闭眼是你,明知道自己要听话,要乖,可是我做不到。”
她哭着诉说着。
他听着她的低声诉说,低眸看向她,看着她眼角的泪。
她说:“我已经努力变乖了,可是我很害怕你今天又不会来见我,所以我只能做这些引起你的注意了。”
她在他耳边说:“只有你不想我,不想我。”
她声音又是娇怯又是哭泣。
傅殊白听着她抱怨的声音,只得用力将她给抱紧,手落在她脑袋上,手掌陷在她头顶的发丝里。
外面全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房间内只有她的低泣声。
“你有想我吗?”
“不要再闹出这种事情来,这不是你欺负别人的理由。”
溪月见他不回答,又问:“那你有没有想我。”
她只缠着他问这个问题。
这几天他确实很忙,他身边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没想到她又会闹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