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清白
“哪一方面。”
“中西艺术的差别。”
“中方讲究的是意境,西方更注重写实,两者不同的叙事方式,不同的表现手法,最重要的是不同的宗教信仰,让两者之间产生强烈的对比。”
她哀伤的说:“我有点听不懂,傅老师,可以实际演练给我看吗?”
旁边很多来来往往的学生,都瞧着,有同学问:“溪月,你在这做什么?”
溪月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在请教傅老师关于中西艺术史。”
她这句话无疑是让傅殊白无法拒绝,一个老师怎么会拒绝一个学生的请教。
傅殊白也不是一个会拒绝学生的人,他看了她许久:“跟我来。”
他回答完她,转身先走。
溪月听到他答应,脸上带着笑意,她跟在他身后,两人在学校的走廊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一画室,傅殊白接到施念打来的电话。
施念在电话里问他,今天课程的怎么样,以及对于换老师这件事情,学生是否有意外,还在电话里笑着调侃:“让你替我代课,真是浪费又大材小用。”
傅殊白在画室的桌上整理着教材,回答着施念的话:“还算好,只是今天一来学校就有个别几个同学犯错,而今天的课程不过是在温故而知心而已。”
当傅殊白说到个别几个同学犯错的时候,溪月跟着他进来后,已经停在了他身后。
施念在电话里开始大肆畅想:“你替我看看有没有根骨好的学生,我要挑几个来当我的关门弟子。”
傅殊白认真在跟施念通电话,并没有去注意身后的溪月,只是教材翻到中西美术史这一页:“那要你来亲自挑了。”
施念笑着说:“我相信傅老师的眼光。”
“嗯,好。”
两人挂断了电话。
在他电话刚挂断,他身后也在同一时间传来一句:“傅老师。”
傅殊白才看向她:“坐下吧。”
她很听话,自然乖乖的坐下。
在她坐下后,傅殊白在她坐下后,还算温声同她说:“中西艺术各有渊源,自成体系,有着不同的特点、区别,而这些差异,归根结底就是文化体系的差异,既不能归咎于画家个人的思想风格,更不能视为只是材料、技法的不同,明白吗?”
溪月低头,轻声说:“好像有点明白……谢谢傅老师。”
她又仰头,充满期盼的问:“我可以成为傅老师唯一的学生吗?”
她虽然已经是他的学生,但她想成为他唯一的学生,施念姐所说的关门弟子。
他放了一支笔,跟一张纸在她面前,没有回答她:“画出各自的特点。”
之后他不在看她,去了一旁坐下,拿上那本教材翻着。
溪月侧脸看向他,见他不看她,她也不作妖,拿起他放在那的一只素描笔,开始在张纸上认真画着。
傅殊白看了她一眼,才又收回视线。
而当他刚低下头那一瞬间,溪月停下了手上的笔,说:“傅老师,有一部分阴影衔接处我不会处理。”
傅殊白听到她的话,放下手上的书,起身走到她身边,看向她的画。
他看了一会儿,先是皱眉,大概是她在这方面的领悟真不够,画的很是糟糕。
于是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手上的笔处理那些阴影部分,溪月很认真的看着。
一个低头,一个弯身,光雾照射在弯身的傅殊白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镀了一层,而在他下方的溪月人像是在他怀里,未被光照射到,目光只很认真的盯着她带动她手走动的笔尖。
当溪月的头顶的发扫着傅殊白的脖子时,傅殊白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距离有些过近,他立马停下了手上的笔,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溪月抬头:“傅老师,怎么啦?”
傅殊白略微皱眉:“没什么。”他又继续低头指导着她处理画上的阴影部分。
溪月的目光却依旧抬着,视线在他修长的颈脖处穿梭。
突然傅殊白感觉到什么东西扫过他的喉结处,皮肤上一阵冰凉。
他猛的起身后退,第一反应就是去摸颈脖,发现颈脖上有染料,而溪月手上正拿着一把小刷子,笔尖上有染料。
傅殊白喉结滚动,手在身侧握紧,怒斥道:“你做什么?”
溪月笑着回道:“傅老师脖子上有脏东西,我给您扫掉。”
接着,她又眨巴着眼睛,天真且无辜的仰头望着他,问:“不然傅老师以为我要做什么?”
“在勾引你吗?”
“傅老师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也有男朋友的。”
到最后,她语气如呢似叹,瞧着他的眼睛里,分明藏着钩子,任谁见了也不觉得她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