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启淮冷眸敛下,早已将佛珠转的嘎嘎作响。
舒年姝闻言后则心头一闷,重齿于朱唇上磨出血来。
“自是。”夜启淮突然出声,不过二字,声调却如杀人般锋利,才刚释言,迅速将药膏摔落至地,不留情面离开。
亏他以为舒年姝吃亏,如今想来,不过多心。
自讨苦吃罢了。。。。。。
“姐夫,不要走。”舒年姝暗道不妙,提足去追。
夜书彦于后方又作阻拦,“走什么?大哥都不生气了,不如是好好玩玩,方可解千愁呀!”
他玩味作笑,肮脏至极的渴求于眼中宣泄而出。
“啊!”一阵失声的尖叫,夜书彦所谓的得意皆数斩断。
舒年姝踩在他脚尖的动作重碾而下,杏眸因怒色染上愤意,她磨着后槽牙,鼓足勇气。
“二公子,望自重。”
以往舒家奴仆私下欺她,她也是这般偿还。
拇指连心,再加她用的技巧,够对方疼上小半月。
趁着夜书彦哀声叫疼, 舒年姝小心捡起地上药瓶,匆忙去追夜启淮步伐。
她在过去的路上特地瞧了药瓶一眼。
玉肌膏,女子保养身体的良药,是用银子也不一定能买到的,听说在京城一膏难求。
姐夫?竟愿意替她求来。
舒年姝惊奇下纤手紧握瓶身。
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她因而面露绯红。
未曾想,姐夫竟如此在乎她?
海晏堂前,舒年姝意外的未被阻拦,堂内守卫有事相求。
“舒娘子,劝劝世子吧!已是一日未进食,现下是瞒着老夫人不敢说,饶是再这样下去,府里恐是大乱的。”
“是呀!下午好不容易恢复些,出去才寻了一趟玉肌膏说是给舒娘子送去,谁知?”
门口一左一右守卫愁绪不已,且都担忧至极。
“这?不就是玉肌膏吗?”
守卫终于发现舒年姝怀中之物,皆是一怔。
东西既是已经送到!他们世子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饭菜交给我吧!我会让姐夫吃的。”
舒年姝羽睫颤颤,眸下暗影尽显。
“麻烦姑娘。”守卫立刻帮着开路。
佛堂大门紧闭,内处木鱼声忽高忽低。
夜启淮明显心绪极差。。。。。。
守卫小声敲门,里面一声滚字中气十足。
在场诸人身体猛颤。
舒年姝紧握饭盒掩饰紧张,微垂眸暗示守卫离开。
随后大着胆子打开大门,蹑手蹑脚进入。
男子正坐于佛像下,面前青烟袅袅,才至他跟前便做扩散状,四处逃窜。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夜启淮冰寒语气叫人不容置疑,手上动作未停,不过愈发焦灼不堪,明明他才是掌权者,偏显出狼狈意味。
舒年姝不答,小心摆出斋饭。
勾身时胸前大好春光,白的晃人。
原本是无意的动作,可偏是在舒年姝身上,香甜味与软肉相伴,勾兑出诸多媚人的滋味。
“出去。“
夜启淮再起怒声,粗喘骤起。
他这才是明白,舒年姝是妖精,勾人不要命的妖精。
以至对方不过轻微的动作,竟也引得他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