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躺在床上的两人来回翻动着身子,张氏最后实在忍不住坐起来道:
“当家的,婉丫头这事,我实在是不放心。”
“你说这小铮,这一去不回或是有个三长两短,丫头怎么办。”
“他们俩又没有孩子牵扯,这这。”
陈大伯也坐起来:“我也是不放心,只是今天的情况,你又不是没有看见。”
“这两人是商量好的,来,也只是同我俩说一声,没有商量的余地。”
“小铮说一句丫头帮一句,那眉目官司我都不想看。”
“我是怕啊,这里面还有事。”
张氏:“那怎么办,这臭丫头,这么大的事也不先打个招呼,就决定好了。”
陈大伯:“怕,只怕丫头也没有商量的余地,铮小子铁了心的想走,前天丫头不是还晕了。”
张氏:“那小铮不是个好的,可是他对婉丫头”
陈大伯:“知人知面不知心。”
张氏:“这”
陈大伯:“走一步看一步吧,小铮是走定了,只是将家底都给了婉丫头,我们多帮衬着些,再看。”
张氏:“你说这小铮当真有异心,为啥又将家底都留给的婉丫头。”
陈大伯:“我也看不明白这二人,今天那宅基地加荒地还有那水塘,一共有三亩半,村长算了三亩,算荒地,一共两银子。”
“铮小子又要了前边的那个水塘加周围荒地,说婉丫头喜欢,一共给了o两银子村长。请村长换成红契,写婉丫头的名字,多的让村长请人吃酒。”
“看起来,又不像是二人有什么问题,只是去奔个前程。”
张氏:"全写婉丫头的名字,那这也不像啊。”
陈作平:“对,那小子亲口说的。”
张氏:“我就怕小铮有个什么意外,那婉丫头就太苦了”
陈作平想到了什么,低声同张氏道:“你明天,去找一下婉丫头,让她”
张氏:“对对对,我明天去找,还是要个孩子是正经。”
二人说着,相携睡去。
陈小婉回去就开始满屋子找银子,柜子,床上,床底,罐子,坛子,袋子,能翻的地方都翻了,愣愣是没有,记忆没有半点放银子的印象,连原主绣花卖的铜板去那了都不知道,正愣神努力想呢。
聂铮进来就看到昏暗的灯光下满屋子的狼藉,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堆在床上,地上也堆满了东西,陈小婉坐在中间,整个人垂头丧气。
聂铮:“这是”
陈小婉看着他语气无力:”我找不到银子放那里了,我忘了,我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聂铮她能想起来才有鬼。
聂铮找了找下脚的位置,进屋又看了看屋顶。
陈小婉银子在屋顶
只见聂铮纵身一跳,从房梁上扯下来一个淡蓝色的布包,递给陈小婉。
陈小婉目瞪口呆的接过,手上一沉,还挺重。
又见聂铮转身走了出去。
陈小婉不管,她要数银子,“哗哗哗”,一些铜板与大小银块就出现在桌子上。
银子一边铜板一边,扒拉开,然后陈小婉傻了,铜板她知道一枚一文,一千文等于一两银。但这大小不一的银块一块多少是她不知道啊,拿了块掂了掂,手告诉她不知道。
不管了先数铜板,有一个算一个。
聂铮又进来,见她正数的起劲,也不说话,坐到桌子的另一端,看着她数。
陈小婉看着聂铮:“枚”
聂铮又递给陈小婉一个布包。
陈小婉接过,重复刚才的动作。
聂铮见陈小婉两手飞快,左右扒动,口中念念有词。
聂铮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才喝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