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困惑地皱眉,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而后转身离开。
徐楚宁连忙爬起来,趴在洗手台边漱口,打开水龙头的手都在颤栗。
镜子里的人狼狈不已,头发凌乱双目猩红,嘴唇有些裂了,刚刚吐过唇色很淡,死人一般。
他低头,捧水洗脸。
一抬头,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徐楚宁已经是惊弓之鸟,一点点的惊吓就能让他尖叫着哭喊。
男人微笑地看着他,“宁宁,差点忘记了,有个礼物没有给你。”
徐楚宁身后抵着坚硬的洗手台,面前是步步逼近的疯子,他有些想夺路而逃,然而逃路已被堵死。
郁风峣视线专注地落在他脸上,带着隐晦的疯狂和眷恋,慢慢从身后抽出手臂,将一捧花递给面前几近崩溃的人。
一捧鲜艳的,火红如血的玫瑰花。
很新鲜,带着露珠。
“宁宁,送给你。”男人非常温柔地开口,“我爱你。”
徐楚宁一看见玫瑰花就想吐,一听他说话也想吐,听他说爱他更想吐。
他好像闻到了灰尘的味道,铺天盖地地袭来,堵住呼吸道,让他窒息。
“滚!”
嘶吼着打掉那束丑陋的花,徐楚宁喉咙一紧,再次冲进了卫生间里。
门外,男人望着地上残破的花朵,表情冷淡,缓缓抬腿,踩在娇艳的玫瑰花上,用力碾成血色汁液。
如果你不喜欢,那就习惯。
徐楚宁到医院的时候,邵羽非却早已经不见了。
问过护士,说早就出院了,而且退病房退得很急。
“谁退的?”徐楚宁有些急,“他明明跟我说下午出院,还让我来接。”
护士看了一眼记录,“他家里人来接的,而且手续真的很急,说什么……要赶飞机?”
徐楚宁愣住。
他试着打邵羽非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就好像突然凭空蒸发了一般。
三天后,他才从前室友的嘴里得知,邵羽非出国了,如护士所说,出得很急,就像是临时被绑架扔到飞机上一样。
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