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理性告诉她陈皮拜师后实力飞涨,张日山能和他堪堪打平,已是非比寻常。
可对于眼光被动拔高的越明珠来说,不够。
就是不够,远远不够。
最重要的一点——张日山离得太近了。
忽然风吹树摇,似有所感她抬头望去,可能是怕冻着她,花园铜炉藏的太多,致使冰消雪融,淅沥如雨。
“小姐。”捧珠小声提醒。
雪化这么快如何不令人警醒,她没有分心,这么近的距离有陈皮足矣,她现在缺的不是这种明牌。
抛开这点不谈,今天这一百零八人的的确确扰乱了她截至目前部分推论。
她知道未必人人都有张日山的实力,可就算略有不及,有他的一半,只看人数也非常可怕了。
怪不得当初九门才刚刚成立,张启山就当机立断选择从军,丝毫不担心没有自己坐镇的张家会弄丢他九门之的位置。
原来是手下资质差距在这里,有这么一群帮手在,其他人一时半会儿确实掀不起什么风浪。
否则当初二月红也不会对陈皮见猎心喜,连红家不外传的铁弹子都教给了他。
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一切扑朔迷离,甚至,隐隐有些不寒而栗。
“阿秋——”
一个喷嚏打出去,她抽手揉揉鼻尖。
“小姐,咱们回屋吧。”捧珠上前帮她拢了拢衣襟,委婉劝说:“其实从二楼看灯也别有一番滋味。”
就说怎么细思恐极还真起鸡皮疙瘩了,她吸吸鼻子,寒冷有助思考,可冷过头也会大事不妙。
回屋洗了个热水澡,守岁守不了一点,越明珠早早进了被窝。
一夜无梦,醒来她还躺床上了会儿呆,余光瞟见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在枕头边上。
拿过来。。。好重!!!她起身一看,居然是个巴掌大小的实心金橘。
屋内壁炉燃着不冷,颠了两下,她嫌冷不想碰,接着又在床尾压着被角的地方现了一颗金柿子。
她费力地把金柿子挪过来,跟金橘一起放腿边。
哦~懂了。
橘子是大吉大利,柿子是万事如意,肯定是捧珠放的。
这倒启了她,早上喝完元宝汤,小萝卜头们来拜年,她是小姐又不是祖宗,磕什么头,说几句吉祥话就行。
压岁钱给的小金珠是她从私库里翻出来的,好像是半年前金大腿送的,整整一匣子,分给孩子们够了。
本来拜年要在赶庙会之后,对此,她端放在餐桌上的手微微交叉手指,无声拒绝,眼神冷酷——你们自己解决。
她能天不亮就早起给人压岁钱你们就谢天谢地她的生物钟了,就不能给她省点心大家拜拜院子里的大佛吗?
她不忿地瞪向张日山:说好的金大腿迷弟呢?叛徒!
于是出行这个光荣任务就在大家的一致决定下交付给了张日山。
张小鱼拍了拍他肩膀,一本正经:“烧不到头香就别回来了。”
张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