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婉对朝堂之事不太清楚,但也听梁言欢说过,她父亲为人耿介,在朝中没什么朋友。
遇到这样的大事,胡家肯定会用尽力气针对梁家,到时候只怕被害者还要遭受非议。
胡家大可以编排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出来,甚至往梁言欢身上泼脏水,过错便全是她的。
无凭无据,还不是任由胡家说。
秦毅恒道,“梁大人身为国子监祭酒,处事公允,门生遍布天下,就算是京城也有不少,这时候就该动用一切力量,可不是清高的时候了。”
他一提醒,阮清婉便明白过来,立马谢过他,“多谢王爷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言欢被困胡府,王爷若是有法子,可否请王爷帮个忙,替她送些药?”
她怕的是梁言欢撑不住,还没等到被救出来就没命了,之后就算讨回公道,又能挽回些什么呢?
阮清婉心里没底,也不知道这阴晴不定的王爷会不会答应。
不过他今日倒是好说话,笑了笑,“夫人放心,本王被禁足期间随意外出,已经被夫人抓到把柄,自然要拿些好处交换,夫人既然说了,本王自当上心,会让人保住梁言欢的性命。”
阮清婉闻言松了口气,认真见礼,“多谢王爷,今日在此偶遇王爷之事,我也会烂在肚子里。”
“无妨,反正被人现了也就是再被父皇训斥一番,严重不到哪里去,世子夫人不必在意。”
阮清婉被噎了下,干脆不说话了,带着人离开茶坊。
时辰还早,她便直接去了贺府。
那边梁夫人才刚刚回府,门房便传了话进去,说是忠义侯府世子夫人拜见,她立马让人去请。
“这世子夫人莫不是有什么事?我看她与欢儿关系不错,难不成是知道了什么?”梁夫人想到这里,更是急切了些,恨不得立马简单阮清婉。
阮清婉进了府中,也不瞒着梁夫人,只说自己前几日没见到梁言欢,心中好奇便让人留意了下,似乎她是受伤了。
现在已经找了人暗中照顾,但是一定要做好跟胡家对抗的准备,并且说了自己的建议,只让她将话带给梁大人,梁大人自然知道怎么做。
梁夫人得知女儿当真受伤之后,已经是六神无主了,还好有阮清婉在一旁帮忙安排,她才镇静下来。
将事情交待清楚之后,阮清婉准备回家,梁夫人拉住了她的手,有些哽咽,“我们家欢儿,当真会没事吗?”
阮清婉拍了拍她的手,“夫人放心,由您这么疼爱言欢的娘亲,她一定会没事的。”
淮阳王还在禁足,她自然不会透露这件事和淮阳王有关,更不会主动暴露自己与淮阳王有接触。
没办法,只能让梁夫人以为是她在费心打探消息,并且找人暗中替梁言欢治伤。
“好,多谢世子夫人,我家老爷回府,我一定会将话带到,这一次便是拼得头破血流,也要将我女儿从胡府带回来。”
离开梁府,阮清婉去远山商行转了转,交待成伯让人留心胡家的动向,然后才回了府中。
梁言欢已经伤了几日,躺在床上气若游丝,丫鬟桃香和佩兰已经全然没了主意,如今她们连这屋子都出不去,外面全是胡二少爷安排的人。
“少奶奶,你怎么样了?不要吓唬奴婢啊。”桃香已经哭肿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