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在这儿坐着吧。”他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他走后,戚钰回了下严树柯的消息。
【两个月,我只在这儿待两个月。】
【我不是放过不了他,我是放过不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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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亨送来的毯子她洗过后,就直接还给了他,带有她独有的味道。
下雨了,她用不上。
雨落到地上化成冰,戚钰坐在露台上,眼瞧着伸出护栏的植物叶子,被冻住了。
她掰了块冰下来,放在手心里。
——化得很快。
是她体温太高了。
下午的时候房子里只有周舒禾一人,戚钰眼瞧着客厅亮起灯,接着书房里进了人,周舒禾站在窗前,掀起了眼皮。
她遥遥地看着她。
隔得太远,她也分不清是否与他对视。
想必是没有的,下一瞬,他就关上了窗,关得严严实实,还拉上了窗帘。
戚钰打了两个喷嚏。
她穿得并不算厚,不过一件打底衫一件针织外套,雪白的颈脖和手腕都露在外面,还因为下着雨,有些湿润冰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意识有些昏沉时,乍然有一阵暖风往她身上吹来,让她瞬间被包裹在温暖里。
戚钰睁开眼,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周舒禾。
他抱臂看着他,眼底瞧不出情绪。
她起身后,他就没再管她,而是坐回沙发上。
戚钰进门后,身上骤然变暖,水汽凝结在她的睫毛上,从她润泽的皮肤上滑落。
桌子上有杯热水,她直接抱在了手中,等没那么烫时,喝了下去。
“谁说是谁你喝的?”
“再不喝,就冷了。”
周舒禾冷笑一声,看向她,“我不开门,你还准备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你放我进来。”她放下杯子,整理了一下神情,“周舒禾,有没有人告诉你,对前女友心软是大忌。”
他不说话。
半晌,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抽了张纸,踩了擦脸颊上的水珠。
他扯动唇,“戚钰,你真他妈是个疯子。”
他不常说脏话,偶尔说,还挺带劲。
戚钰垂了下眸。
过了会儿,她起身去厨房里洗杯子,又用纸巾将内壁擦干净,帮他将倒扣在茶几上。
“谢谢你的热水。”她没多说什么,裹紧了外套,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