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华臣除了偷袭他,还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他就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怪物,一个被亲妈用于猎奇的产物。
妈这个词在他这里是禁忌,身边的朋友没一个敢在他面前提他妈一个词,不然他很容易疯。
就现在这样,他崩了一晚上的神经彻底断了。
他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考虑,只想让眼前的人去死。
打人的力度也渐渐失了力道,逐渐进入一个失控的状态。
以卢叔力气根本压不住他,他知道,这是华臣的计谋,说那些刺激他的话,就是想让他失控,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领导人,如果是一个连自身情绪都控制不了的垃圾。
“傅怀瑾,住手,你清醒点。”
“都在看什么,还不过来拉人。”卢叔朝外面还在看戏的大声怒吼。
大家如梦初醒地冲上去将他们分开。
一时间整个擂台乱作一团。
看着一个个被他左一手,右一脚踢出来的人,大家好似知道为什么傅怀瑾为什么不跟他们打擂台了,这种千军万马都按不住的人,谁敢打。
卢叔被人挤了出来,他抹了一把被打伤的嘴角,气得眉毛竖起,十分后悔他之前的决定,他站在人群外围双手叉腰,不经意一个眼神扫视,看到已经吓傻的苏瑜兮,再看看已经打疯了的傅怀瑾。
他想都没想,过去一把攥住苏瑜兮的手臂,将她拉到台上,嘴里还不断说着:“你去叫醒他。”
苏瑜兮被拉得踉踉跄跄,听到让她去喊人的时候,她手顺手拉住围绳的一角,神色惊惧不已,颤声道:“我不去。”
他们这么多人都按不住的人,去一个打飞一个,让她去叫,是想让她死不成。
可她这点力气在常年训练的男人面前那简直微不足道。
“走开,让她来。”
卢叔又一声怒喝,所有人都停下动作,迅离开原地,空出位置留给他们。
傅怀瑾手臂紧勒着华臣的脖子,脸上表情凶狠,双眼赤红,俨然一副入了魔的状态,身上的血尽管不是他的,可是看起来也好恐怖。
苏瑜兮被重重地甩过去,可是看到这样的傅怀瑾她害怕,他从小就被阿祖保护着,与小伙伴都是和平共处,做的最凶残的事就是去抓野鸡,拔毛剖腹,这种把人打得满身是血的事情,她见都没见过。
她及时刹住车,脚步不停地往后退,小脑袋剧烈摇晃:“我我不敢。”
突然,一个冰冷的硬器抵在她的后脑勺,耳边传来一道冷酷无情的粗嘎嗓音:“马上去叫醒他,不然我崩了你的脑袋。”
苏瑜兮僵着身子,一股强烈的寒意自后脑蔓延至脊背,当意识到顶在她脑袋上的可能是要人命的枪支,她的腿开始打颤。
身上的注意力全在那把枪上,小心脏在胸腔剧烈鼓荡,她清晰听见身后的人正在给枪支开保险丝。
也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如果自己真的不去,可能真的会被蹦得脑袋瓜。
周围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是上来帮忙的,就这么把一个劝说疯子的任务丢给她。
苏瑜兮强装镇定,眼眸轻转,暗中观察四周,想寻个逃脱的突破口,可这一点小天地已经被他们围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说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想要逃出生天谈何容易。
“快点,今晚他们两个要是出了点问题,你也别想活着出去。”身后的人继续出致命的威胁,见她依旧不动,他用力地推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推到傅怀瑾边上。
苏瑜兮看着浑身浸染血,如同血色骇人的修罗,吓得心跳滞停几秒,牙齿都在打哆嗦,潜意识里还是想跑,但身后的枪在明晃晃地告诉她,你往后退一步试试。
逃是不敢逃了,可她要怎么唤醒已经杀疯了的男人?
正当她思考要怎么做时,突然耳边传进一阵阵凄厉痛苦嘶吼声,像是林子里濒临死亡的猛兽,它在绝望中痛苦地挣扎,想要人去拯救它。
可这里是人间烟火气息旺盛的大城市,怎么会有猛兽出没。
她下意识地抬头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人皆是一副惊恐又戒备的模样,嘴巴紧抿,声定不是他们出的。
可她不会听错。
空气中紧张压抑气息越的浓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害怕,先不说自己被打,但凡这两位大佬今天要是在这里出事,他们怕是一个都无法站着走出去。
至于面前的女孩为什么会被推出去,他们不懂,现在只要有人肯站出去,他们懂也会装作不懂。
找不到源头,苏瑜兮把目光放到单方面殴打别人的傅怀瑾身上,他面色冷厉,双眼赤红,瞳孔好似失了焦距,浑身肌肉绷紧如弦,手臂死死地勒住着华臣的脖子,势有不把人勒死不罢休的气势。
被他勒住脖子的华臣面上已无血色,整张脸已经泛起青灰,双眼暴突,瞳孔里全是绝望与不甘。
眼看人就要断气。
“快点,别磨蹭。”砰的一声,耳边一声炸响,一颗子弹打向边上的沙包,里面的东西被炸开,冒出一阵青烟。
苏瑜兮猛然间心头一悸,头皮炸开,恐惧瞬间将她包裹,已无心寻找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声音,她抿了抿唇,颤颤巍巍地蹲下来,伸出搭在男人满是鲜血的手臂上,黏腻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但又不能缩回来。
“傅怀瑾,你怎么了。”
“傅怀瑾,我是苏瑜兮。”
“你别这样,我害怕。”她的轻轻柔柔的声音带着莫名的恐惧,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男人对好的声音似乎真的有反应,在她叫喊过后,他的瞳孔颤动,因暴怒而紧绷的手臂,竟不由自主地放松。
卢叔看真的有用,眼中的惊讶怎么也掩盖不住,他压下激动,努力平稳声线,不惊动傅怀瑾:“快,继续让他把人放了。”
苏瑜兮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轻吐一口气,顶住心中的压力,把手慢慢地移到他的手掌上,出声安抚,一点一点抠动他的手指,让他满是血渍的手掌与自己十指紧扣:“傅怀瑾,好了,不打了,你松开手。”
“我们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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