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礼突兀俯首,文殊吓了一跳,惊得后退,被另一手压着腰拽回。察觉到对方意图,她气急攻心,情急中一偏头。
吻落在文殊侧颈。
他的唇不像人那样冰冷,带着温热,被躲开也无妨,就落在脖颈处,一寸寸游离。
文殊这回是真懵了。
她与迟礼两看两相厌这么久,迟礼突然讲要她,她只觉得荒唐,对这句话的感受从来没有切实落在实地。
口嗨而已,她一天讲的话有一大半都飘在天上。
还会怕迟礼嘴上说?
可迟礼不是她,他不止嘴上说,他嘴巴还要做点什么。
文殊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更多地,还是生气。
她用自由的那只手去推迟礼。
迟礼任由她推着,正当文殊乏力时,惩罚似的,咬在她的脖颈上。
文殊彻底只剩生气了。
“痛痛痛!”
“你要是敢给我留疤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怎么敢咬我,你给本小姐松开!”
迟礼果然松开,唇仍贴在被咬出的痕迹上,轻扫过她的脖颈,“江——”
片刻又片刻地停顿,文殊毫无反应,只顾推他。
“……文殊。”
迟礼把后面两字落下来。
文殊蹙着鼻尖,“叫我名字做什么,叫我大小姐。”
迟礼将她神色纳入眼底,唇游到她侧颊,到唇畔。
“现在开始练习么。”
文殊往远偏头,“你想都不要想。”
迟礼勾着她腰的手到了尾椎,轻轻一蹭,她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
“大小姐,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更喜欢谁。”
文殊要被他折磨疯。她大喊,“你只是我的管家,以下犯上,谁给你的胆子。”
“谢宴也是找来给你当管家的。”
“他是我选的。”文殊重复:“我选的。”
“好吧。”迟礼轻撩眼皮,失了耐心:“大小姐,那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他没再给她机会挣扎,堵上她喋喋不休痛斥不已的唇。
文殊一手还被他按在自己脸上,看着像是恋恋不舍。
她气得拳打脚踢。
人便被按到沙发上用腿抵住。
大小姐哪是受委屈的性子。嘴巴里都是血腥味,谁都不好过。
迟礼捏住她的颊面,不叫她牙齿闭合。
他一点点试探,观察文殊的神色。
真像是在认真练习。
刚才还在和文殊讲他们有的是时间练习,甫一开始,却恨不得立马练成出师。
文殊气得一动不能动。
她才不在乎跟谁接吻,可是对方是迟礼,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的迟礼!
她骂过不知道多少次他不过是她养的一条狗,现在被这条狗按的亲。
文殊气得不得了,脸都红了。
而且这家伙吻技差的要死。她张着嘴,被他的不娴熟逼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