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顺着她摔倒的姿势过来,沈尽屿终于抬眼。正砸下来的人离他极近,他伸手一扶就能拦住。
沈尽屿眼底漠然,毫不犹豫地偏了步伐,直直走过。
身后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
文殊刚过拐角就看到这一幕,连忙缩回去。摸摸鼻子,感叹沈先生的冷酷果然一视同仁。
死去的白月光15
贺荆然从另一侧赶了两步过来,身后跟着侍应生。他比起宴会时更醉,单是行过来,眼角妖冶便自然流露。
他把倒在地上的夏茉莉扶起来,揽着她腰,摸了把泪意涟涟的脸:“这么狼狈。”
沈尽屿对一侧的你侬我侬置之不理,唤了个侍应生。
女侍应生应下,很快从洗手间走出来。
“沈先生,林小姐不在。”
沈尽屿得到否定的答案,面上不着情绪,径直离开。
夏茉莉面色潮红,难忍地搂着贺荆然脖颈。刚刚那一摔叫她有些难堪,她面容悲戚,一开口呜咽声先出来。
“贺先生,”夏茉莉心底如蚂蚁在爬,贴着贺荆然愈近,她深吸一口气:“您能不能不要总是透过我看别人?”
贺荆然勾着唇,“嗯?”
他俯身捏了捏她脸:“胆子好大。”
靠近的气息激起更强烈的感受,夏茉莉踮起脚尖,一手死死抓住贺荆然的胳膊,喉咙里含混不清吐出一句“贺先生”。
她鼓足勇气,唇贴在贺荆然脸上。
贺荆然目光怔然,下一秒把人抱了起来。
他抱着人上了主办方安排的房间。
一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文殊背靠墙,盯着甚至来不及闭上的房间。她没有等到医生来,也没有等到人出来。
外面听不到声响,她想起贺荆然进房间时的急切,面无表情地摘了眼镜口罩。
文殊推开了门。
不管发生什么,她该质问的,都要明明白白的要个结果。
一进客厅,是随处可见的掉落的衣服。有男士的外套,也有女士的礼服裙。
衣服给出一条路,卧房门前是一件内衣。
文殊随手抓起茶杯,直直走过去。畅通无阻地进入卧房,床上没有想象中激烈的场景。被子严严实实裹着人,浴室传来水声。
铺着地毯,文殊朝着浴室的方向,狠狠一扔茶杯。
清脆的一声响。
茶杯四分五裂,水声戛然而止。
“谁。”
声音戾气满满,贺荆然披着浴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