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还未来的及接话,身后已传来一声抱怨的声音道,
“可不是么,殿下,你这要还不赶快选个祭司来,我可得忙死了。”
这天祭的是,本就就该是祭司做的,由莫夕来主持,本就是平白的加重了他的职任。
凤朝闻言,似是不悦,厉声道,
“我说过,这天界不需要祭司。”
如此霸气的声色竟比当初对着将臣所言是跟甚,连同宁墨也都皆是一惊。
“看到了吧,莫夕,别怪我们没替你说过好话,这该是分到你头上的事儿,你就乖乖的做吧。”
倒是月华先是反映过来,转开了话题。
莫夕无奈一笑,也只得瘪瘪嘴,作罢了。
那皇夜的目光转到了宁墨身上,他温润而笑的谦逊问道,
“这位,可就是殿下说的护卫?”
凤朝下意识的微微点头,许是念着什么,他神情似是恍惚。
月华端视着宁墨,唇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喃喃道,
“原来,你就是宁墨。”
“花非花,雾非雾,明得所见皆尘土。
桥归桥,路归路,过了奈何无回路。
道是无情却似情,似是忘情且深情。
念得往事难相忘,没入深渊无自拔。
风不灭,霜似起,满座冰封银妆尽
铁骑鸣,幻境临,冷色盔甲身上披。
风华刹时逝满尽,噬血溅界盈。
舞破天际划长虹,沐雪泣千行。
徒留清风归斜阳,念且看今朝。”
巫衣乐师奏着那悠扬琴音,天界神女吟着那哀凝歌谣。
那字字句句似是别有深意,转头望向凤朝,只见他神色恰是凄伤,却仍是强掩下去,维持着那君王威严,只是那壶中的酒,确实不知什么时候,已空了个尽。
懒散的依坐在上座,半是眯缝着双眸,风华绝代间,却又不时透着些许妩媚,但那眉宇眼角的傲然冷视,恰是如高处于万物之颠,冷眼旁观着世间一切。
然仔细瞧见,却并非是如此,否则,那眼底里隐约流露的哀伤之色,又是什么呢?
坐在下头的将臣冷着脸色皱着眉头,着实很是担心的样子。
宁墨含笑着望着四周的一切,该是熟悉的场景,似是人非,却是陌生。
几壶酒下去皆是见了底,莫说是将臣莫夕他们,连宁墨见了,也是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凤朝也是知自个儿已有了醉意,欲是站起身,却是恍惚。
坐在他身侧不远处的宁墨,眉头不由一紧,便是站起身欲是搀扶,凤朝望了他一眼,手间微微挥了挥,示意他莫要来助。
宁墨知他意思,见他吩咐的几句后,就安然若定得往外头走去,他也站起身,跟在了凤朝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