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皱眉。
飞来横祸。
霍时渡招呼了保姆用钥匙开锁,进门。
一瞥茶几,一堆首饰,“逛商场了?”
“没逛,捡的。”
他笑了一声,“夫人在什么地方捡的,我也捡。”
“在柏莉的首饰盒里。”纪杳托腮,叹息,“承瀚哥哥真是有心了,一些款式我没有。”
“夫人稀罕,我买。”霍时渡弯腰,抚摸她,“不值得赌气,气一气,老十岁。”
她躲,“买了再摸。”
入夜,纪杳收拾了他的毯子,睡衣,搁在书房。
霍时渡洗完澡,一撩纱帐,她睡中央。
“杳儿?”
“分居。”她嗓音懒懒。
“不分。”他强行上床。
她一踹,“我和珍珠睡。”
“珍珠多大了?”霍时渡板着脸,“自己有儿童房。”
“你多大了?”纪杳反驳,“自己有书房。”
他蓦地笑。
什么逻辑。
翌日,霍时渡在酒楼应酬。
吩咐了秘书去临市的珠宝城挑礼物,什么贵挑什么,只求今夜可以睡床上。
秘书雷厉风行,大包小包捎回了酒楼。
霍时渡挨个开盒,挨个品鉴,“贵吗。”
“非常贵。”秘书是个实诚人,“一个月买一件,买破产。”
桌上的一名老总打趣,“凭李家的财力,一天买一件也破不了产啊。”好奇一瞟,倒吸气。
的确破产。
霍时渡平静,“比沈太太的如何?”
“更奢侈。”
他踏实了。
百分百睡床了。
一旁的老总太太眼馋了,“霍会长十年如一日的爱妻啊,我们是结婚纪念日和生日买首饰,一年才两款,赶上生意行情差,两款也凑不齐了,霍夫人有福气,先生一买就是十几款。”
老总夹了一块樱桃肉给太太,“霍夫人风姿绰约,戴首饰;你半老徐娘了,戴什么?”
太太捶老总,“去你的!”
霍时渡扣上盒盖。
杳儿的风韵是越来越足了,二代子弟圈嗜好小女朋友,谈了一批又一批十八九岁的艺校生,实际上,三、四十岁的女人,自有智慧与气度,五、六十岁的女人,也有岁月洗礼的优雅和风霜美,有本事的丈夫,字典里没有‘人老珠黄’,只有‘各有千秋’。
他爱杳儿二十岁的清纯,同样爱她三十岁的风情,四十岁的成熟,五十岁的余韵,六十岁的皱纹,七十岁的白发。
下午,霍时渡匆匆结束了酒局,返回老宅。
纪杳在书房辅导礼礼写作文,“我的妈妈。”
“我写我的爸爸。”礼礼拒绝。
她嘟囔,“为什么不写我。。。”
“爸爸以前是航天的总工程师,我要学习他。”
“你志向不是当官吗?”
“我改了。”礼礼义正言辞,“科技兴国。”
纪杳缠着礼礼,“你写我一次嘛。”
“您有什么可写呢。”礼礼打量她,“除了美丽,聪慧,可爱,善良,我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