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好端端的一个学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知道,恶人作恶完全不需要理由。
“老师,您不要拿他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您从未做错过任何事,那么多别的师兄妹,都没有像他那样,这说明,不是您的教育出了问题,而是他本身出了问题。”
“这世上那么多人,老师您有那么多学生,有个别坏的真太正常了,完全不是老师您的问题!”
我宽慰了老师好一会,才稳住他的情绪,让他老人家能喝下点粥。
晚上回去,我拿出来覃昀川的病历,和仪器治疗的反应效果,研究对他的下一步治疗。
不知道对覃昀川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感情,我索性不再去想。
只想着,怎么能治好他的腿。
治好他的腿,我们就算是两不相欠了,未来怎样,只能说先走一步算一步。
船到桥头自然直。
通过各项数据对比,制定好明天给覃昀川治疗的仪器频率后,已经晚上一点多。
我躺到床上,倒头就睡着了。
坠崖受伤后,我每晚都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失去记忆时,我以为我是疼的睡不着,恢复记忆后,我才知道,我不是疼的,而是我没有受伤之前。
就因为覃昀川的忽冷忽热,他和苏雨柔的亲密,被折磨的患上严重的失眠症,夜夜睡不着。
早就每天都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睡着。
我放不下对覃昀川的爱,可,也怎么都放不下他对我的伤害。
每当想到之前的事,我都会痛的无法呼吸。
有时候,我经常想,我要是没有恢复记忆就好了。
没有恢复记忆,我就不会有这样的纠结痛苦。
第二天,覃昀川来到工作室时,仍旧的冷漠,高冷。
等厉家的人一离开工作室,他立刻从高高在上的冷漠霸总,变成活泼可爱的大狼狗。
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像掏什么惊喜那样,掏出一枝向日葵。
“送给你老婆!祝你天天像向日葵一样开心,阳光,快乐!”
对上他那样孩子一样晶亮真挚的双眼,看着他在这种情况下,还小心翼翼地藏着一朵花进来,讨我开心。
我突然,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向日葵是我最喜欢的花。
而我会喜欢它是因为覃昀川。
其实,我跟覃昀川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大学里。
而是我十七岁生日那天。
我十七岁生日那天,我爸妈不但只给我哥准备了生日礼物,没有我的,还非要拉着我去户籍档案处,去把我的名字给改了,让我以后就叫阮让雨。
要我时刻记着要让着苏雨柔。
我抵死不从,从家里跑了出去。
为了让我爸妈后悔,我还一路跑到海边,打电话给我爸妈,告诉他们,他们要是非要让我改名字,我就立刻跳海,让他们永远失去我!
可面对我的威胁,我爸妈不但不担心我,还说我有本事就真跳!
没本事不敢的话就赶紧滚回去给苏雨柔道歉。
还说,不管我同不同意,他们都去把我的名字给改了。
我是未成年,改我的名字不需要我同意,只要拿着户口本去改就行了。
他们为了让我知道闹没用,还把户口本上,给我新改的名字,拍给我看。
看到写着我名字的那一栏,真变成了阮让雨。
那一刻,我绝望无力的真想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