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小和尚开口的一句话惊吓到了众人,他说:“六无拜见主持,各位掌门。”
主持将每个人的目光收尽眼底,他说:“六无,将那晚你师父元子做的事情告诉大家。”
瘸腿小和尚说:“那晚师父从山下回来,就匆匆地把我叫醒,让我将他包裹中的东西全部烧毁,而师父他自己则去了大殿。我将包裹打开,见到里面放着封密信和一些掉落的药品,因怕药品有用,我便找了元庆首座。在查验之下才发现那些药品都是毒药,只要服下一颗便会三个时辰内爆体而亡。”
水芙媃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瘸腿小和尚,问道:“那封信写的什么?”
瘸腿小和尚刚要看向水芙媃,就被元庆首座打断了。元庆首座从衣袖中拿出信,说:“六无,你过来读。”
听到这话的水芙媃,心中有了答案。她看向正在喝茶的苏念念,正巧苏念念的目光也看向了她。她伸出手指点了下茶,微微摇头。
苏念念回予微笑,但那茶却还是喝了下去。
瘸腿小和尚接过信,与元庆首座交换了下眼神,他转过身念:“仓鸣,按照计划。今晚实施,不得有误。写信人——兽。”
御兽门寒掌门拍案而起,指着小和尚手中的那封信,怒道:“元庆!这封信什么意思?你这是觉得事情是我们御兽门做的吗?”
雷炎不怀好意地说道:“寒掌门,兽字已经很明显了吧。”
元庆首座接过话说:“寒掌门——贫僧只是将元子的信拿了出来,上面写着兽字,可也不代表与他勾结的是你们御兽门。阿弥陀佛。”话落,他双手合十,似问心无愧。
“寒掌门,莫动气。”水芙媃走到瘸腿小和尚面前,仔细地将人打量了一番,随后拿过那封信,笑道:“且先不说这封信的真假,为何上面写的是元子首座俗名,眼前这个和尚就不是真的六无。”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对啊,刚才我就觉得奇怪。六无小和尚不是冒犯青海门的苏姑娘那个,他明明就在苏姑娘身边蹲着。”
“你别说,这两位小和尚长得是有些相似,尤其是眉眼间。要是只见过一眼的人,怕是真的会认错。”
“苏姑娘,可让六无出来,让大家分辨一下。别是元庆首座年纪大了,老眼昏花。”
听着众人的议论,苏念念和元庆首座两人外表看起来依旧是刚才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可元庆的眼神已经有了改变。
苏念念自然是注意到了元庆的眼神变化,她坚信,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哪怕外表伪装得再好,眼睛都会出卖你。
她刚起身,时刻关注她的夜梓龙也迅速站起。夜梓龙站在离她一米之处,像是怕她遇到危险。
苏念念并没有管夜梓龙的行为,她从水芙媃手中拿过信,看了一眼便肯定地说道:“这信上的字是刚写上去的。”
元庆听到此话,手抖了下。他余光睨了眼主持,见到主持没有任何动作,他才放心地说:“姑娘怕不是混说。”
苏念念对着水芙媃说:“你把手给我。”
水芙媃慢吞吞地伸出手,装作娇羞的样子,用衣袖掩着半边脸说:“这不好吧。”
谁知苏念念直接捏着水芙媃的手指,牢牢地按在了信上。随后从上到下移动,抬起水芙媃沾有黑色的手指,说:“多好啊,你看,墨汁都没干透。”
水芙媃故作生气,甩开了苏念念的手,拿出手帕细细地擦起染上黑色的手指,说;“苏姑娘可真是不懂得怜惜人。”
苏念念没有理她,将放到了夜梓龙手中,说;“老和尚,你现在又要怎么狡辩和栽赃?不会说,是水姑娘把信掉包了吧。”
正在专心擦手的水芙媃疑惑地看向苏念念,“?”
苏念念学着元庆首座的做法,在元庆要说话时候,她抢先说道:“各位同门道友都可看看,不过千万不要摸上面的字,小心中毒哦。”
元庆首座:“苏姑娘!”他没想到苏念念连上面的墨汁带有毒性都能看出来。
她扭头看着夜梓龙,吩咐道:“还愣着干嘛,快拿过去给几位掌门和众道友看看。”
夜梓龙面对苏念念突然的吩咐并未生气,反倒是乐在其中,他只以为他和苏念念之间的距离近了一些。
“封神,给我开启保护,以免我作死了。”苏念念对封神说完,带着她那灿烂的笑容走到比元庆高一位置,说:“抱歉,我不太喜欢仰视别人。”
众人只见苏念念完全不把元庆和主持放在眼中,双袖一挥,面上的笑容收起。她的身上浮现出一缕白光,带着审视的目光盯向瘸腿小和尚,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问你,你姓是名谁,法号是何?”
带有压迫的灵力直逼瘸腿小和尚,小和尚瞬间跪地无法起身。小和尚额头浮现出少许汗珠,他声音有些微颤地说:“孤儿,无名。法号,法号六无。”
苏念念轻轻抬手,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的手狠狠落下。灵力压迫在小和尚全身,瘸腿小和尚瞬间趴地。
元庆手中的佛珠扔出,直逼苏念念面门,他怒气中带着一丝猎物中计的得意,说:“苏姑娘,你胆敢残害佛门中人!这可是金山寺,不是你们青海门!”
还未等苏念念身躲,夜梓龙就从远处翻身腾起,一脚踢断了佛珠。他落在苏念念身前,将人护在身后,拔出长剑直指元庆。他勃然大怒,说:“元庆,我给你们金山寺脸了,我的人你也敢动。”
夜梓龙身上爆发出元婴巅峰境的气势,他的长剑顺势发出一声龙吟,响彻整个金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