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肌肤像是冷玉,润。滑沁凉,女郎微微眯起眼眸,满足地叹息了声。
那声线如颤,入耳骨。酥。
谢昀猛抽了口气,腰腹皆不由收紧以抵挡那股蔓延而上的冲动,他紧紧闭上了双眼。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葛老教他时,他就提出恰恰相反的解释,这世上有欲则强!
君主有欲,则开疆扩土。
将军有欲,则富马强兵。
有的人没有做皇帝,是不想做吗?未必。
有的人无权无势,是淡泊名利吗?非也。
人有欲。望且能够使其满足,又有什么人能说他不够强?
谢昀非那清心寡欲之人,他早在无边欲。海里看清了自己。
但他从不做囚徒,他要自己支配欲。望——
不过,他想要这女郎。
也不会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
即便此时此刻,他已经忍无可忍。
他的手指要紧攥在木刻的榻沿上才不至于伸向这女郎。
“滋啦”一声。
谢昀忽然睁开眼,他的衣襟竟被人大力扯开,后滑至两边。
他的目光自自己骤然裸。露在外的胸腹挑起,盯向那始作俑者。
女郎好一阵忙活,自己也弄得衣乱鬓散,脸颊鼻尖渗着薄汗,水肌盈盈,红晕从雪肤下染出,煞是艳丽,犹如怒放在冰天雪地里红梅化作的妖魅。
这精怪美妖两腿收并,乘坐在他腹上,塌腰俯身,歪头盯着他,那眸眼朦胧,低声喃喃了一句:“郎君好香啊。”
香的哪是他,分明是这女郎。
热息腾腾,那藏于细。嫩雪肤下幽香阵阵,让人色授魂与,心痒难耐。
谢昀喉结一滑,盯着罗纨之因为发热而越发艳丽饱。满的唇瓣,目光幽深,鬼使神差问:“如何?你还想吃了我不成?”
女郎没有回话,雾濛濛的美眸牢牢盯着那随着他言语而滑动颤动的怪异之处,突然就探身咬住,两颗冰凉的珍珠落入他滚烫的颈窝。
吃,有何不可?
她以放肆的唇齿回答。
临近清晨,天色空朦。
苍怀提着宋大夫回到扶光院。
南星和天冬头靠着头坐在门前阶梯上睡得直冒鼻涕泡,苍怀一人一脚给踹醒了。
“郎君呢?罗娘子呢?”
南星揉着眼睛,指着身后,“苍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是,怎么这么早才回来,郎君和罗娘子都折腾累了……”
“?”苍怀一愣。
天冬打着哈欠,无精打采补充:“郎君说罗娘子差不多无事了,就是困了,直接在里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