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说着,不动声色的将所有卫生巾塞入了韩公公怀里。
韩公公愣了一下,望着李晨先前的为自己示意的动作,顿时瞪大了眼睛。
自从他下体受伤,无奈割除后入宫,便一直有个挥之不去的烦恼。
太监下体阉割,总会不受控制漏尿,尿液沾染到衣服上,总会有一股无法去除的尿骚味。
平日里只能浓香包遮掩,可每当有宫女妃子从他身旁走过时,还是会遮掩口鼻,这让一向骄傲的韩营心中无比郁闷。
“李公子,这……这东西当真管用?”
韩营激动的双手有些颤抖,紧紧攥着怀里的卫生巾。
“公公只管拿去用,保管以后不会再有那方面的烦恼,若是觉得不好用,大可来阳城摘了我的脑袋。”李晨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说道。
“好好好!太好了!”
韩公公连连点头,连说三个好字,突然红了眼眶。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郑重对着李晨深施一礼。
“李公子,难得你还能记得我们这些宫里的太监,这么些年,别看百官争相巴结咱,可咱心里清楚,他们啊,打心底里没把咱家当人看。”
“你是第一个能把咱家当成人的人,请受咱家一拜!”
“公公万万不可。”
李晨连忙上前一步,搀扶起韩公公。
“韩公公你伴随陛下左右,日夜操劳,如今又不远千里前来传达圣旨,这般辛苦,我们惦念些也是应该的。”
说话间,徐正海抱着酒坛进了正堂。
还没进门,一股浓烈的酒香便从门外传入屋内,
刚刚稳定下情绪的韩公公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一阵收缩。
“好香的酒气!”
“竟比宫中陛下每日饮用的御酒还要浓烈!”
李晨笑了笑,从徐正海手中接过了酒坛。
“公公,县衙里也没什么珍贵东西,只有这两坛我自己酿造的烧酒,味道还算不错。”
“几位公公往返途中辛苦劳累,可带在路上解乏。”
“这…”
韩公公咽了口吐沫,眼睛直勾勾盯着酒坛。
“公公千万不必客气,自家酿的酒水,不值什么钱。”李晨赶忙挥手叫来下人,“去把这两坛酒给几位公公装到车上。”
韩公公脸色复杂,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李晨。
“李公子,那咱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韩营转过头,看向徐正海。
“徐大人,先前你向我打探军饷一事,我也只是知道点风声。”
“北齐使团虽然表面议和,但却包藏祸心,陛下雄才大略,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大炎和其必将会有一战!”
“只是眼下,大炎国库空虚,军伍尚要修整,无奈之下,陛下便吩咐各县加增税收,以此筹措军饷。”
“十万两银子确实不是小数,但却耽误不得,徐大人还是早做打算,抓紧时间筹措。”
“等等!”
李晨听到十万两这个数字,表情顿时有些错愕。
没等韩公公说完,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韩公公,你记错了吧,朝廷可不是要十万两银子,知府传来的政令不是三十万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