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的脸色从进门后,就没好过,此时听到我的话,看向我眉头微微皱起:“你不继续在医院休息,回学校干什么?”
我眉毛一挑,“干什么?当然是干仗啊!”
该死的林初婉。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砸伤我后连道歉信息都没有一条,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我拿上外套就要离开,江斯年拉住我的手臂制止。
仰头,看向那张帅气冷峻和我一点都不像的面容,我不爽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今天被人欺负的事。”
见他目光游移,我懂了。
该死的江斯年,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我二话不说,对他吼道:“我都被人砸到脑震荡住院了,你那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究竟是你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还是你压根就不在意我!”
江斯年也没想到,我的脸色说变就变。
一米八的少年此时被我吼了一通,一时间傻傻愣在原地。
我“哼”了一声,没管他的阻拦抬脚就走。
低调的黑色卡宴一直停在医院门口。
我开门上车,原本打算赌气让司机开车,但见车窗外,沉默的制服少年面无表情向这边走来。
一时间心微微软了一下。
身边座椅微微凹陷,江斯年坐在了我身边。
我头上绑着纱布,气势汹汹转身,看向那双茫然的双眼,坚定道:“你给我道歉。”
江斯年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于是没有多说什么,道:“对不起。”
我终于再次对他笑了,满意点点头,不过,我才不会轻易原谅他。
“帮我把这丑纱布解开。”
低头把绑着纱布的脑袋探向江斯年,许久他都没有什么动作。
抬头,发现他无动于衷坐在原地,表情无奈:“受伤了就老实点。”
“你管我。”
我抬手要自己动手,江斯年却直接抬手抓住我的手腕,我皱眉踢他一脚,在他整洁的制服裤子上,印上一个灰灰的脚印。
他脸色又黑了,我挑衅瞪着他,道:“怎么,终于看不惯我要打架了啊!”
小时候我们两个不懂事,由于年龄相同又都是要强的性子,所以没少打架。
说着我准备撸起袖子,却见江斯年情绪稳定抽了张纸巾擦拭自己裤子,淡声道:“幼稚。”
“切。”
我抬手又要拆纱布,江斯年却不耐烦冷脸:“医院和纱布,选一个。”
我们俩对视,火药味十足。
在他警告的眼神下,我不管不顾,抬手刚要扯开纱布。
驾驶座上,司机恭敬的声音忽然响起。
“少爷小姐,圣威尔贵族中学到了。”
于是江斯年直接牵着我的手,把我拉下车,估计是考虑到我的头,他的动作还算轻缓。
察觉到路上同学看过来的目光,我不耐烦甩开他的手,“放开,我顶着这个丑东西行了吧。”
“哼”了一声抬手把我的制服外套甩他手上,“拿着。”
江斯年微微皱眉,见我一瞬间走出好几米远,终究是忍住没把衣服扔出去。
我和江斯年同一年级不同班级,他在高二一班,我在十一班。
很显然,我和他的成绩,一个最末端一个最前端。
对于班级,其实我并不是很执着,可是,谁叫林初婉在一班呢。
于是我给江翊打了个电话。
4
电话接通,江翊那边没有声响,显然他还在和我闹别扭。
真是幼稚。
我心胸宽广,暂时不记他和我的仇,笑嘻嘻道:“哥哥,在忙吗?”
“嗯。”大哥还挺高冷。
“在忙啊,不过先解决一下我的事呗。”
我的话音刚落,手机里,江翊阴阳怪气就传了过来:“你脸上贴金了?面子这么大?还要我停下手里的事先帮你啊?”
我捏紧手机:“你嘴上抹砒霜了?这么毒?”
“行了,没时间和你吵架,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