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就在她眼前,这个讨厌的女人,黎蓁,她对自己心怀不轨。
该怎么办?
烟攸宁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只好开始闷头剥橘子。
这时候她开始感谢方才送自己橘子的婆婆,决定不计较她把自己说成妹妹的事。
黎蓁说:“我确实,很感激你。”
烟攸宁:“?”
这话究竟是怎么绕回来的?
黎蓁还在说:“当年那件事,真的很感谢你。”
“所以,我现在特别想报答你没错,就是报答。”
“之前希望你能做我的模特,也是我为了接近你的借口”
烟攸宁满脸麻木地看着她,觉得黎蓁的逻辑思维绝对算得上一把好手。
居然被她就这样圆回来了,烟攸宁心中一片震惊,还圆得这样悄无声息、巧夺天工、浑然天成。
有人提议过让黎蓁去做精神病院的主治大夫吗?只要有黎蓁在,世上就没有精神病人了,什么事都会被她说通的。
烟攸宁终于把嗓子捋顺了一些,先前没能说出的话干巴巴地挤了出来:“倒也不必这样隆重。”
黎蓁眨巴眼睛。
烟攸宁受不了黎蓁这样看自己,她简直像一只无辜的小猫,尤其像她手机屏保中那只最抓眼的三花。
不得不说,黎蓁的相貌真的思思拿捏了烟攸宁的喜好。
她丢盔弃甲,将橘子塞进敌人嘴里:“好,我答应你。”
黎蓁高兴地拿起手机:“那就先加个微x吧!”
烟攸宁的小白旗摇上了天:“好。”
药水
嗡嗡。
烟攸宁打了个哈欠,坐直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医院走廊也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并不好闻,却莫名能给烟攸宁带来一些安全感。她打开自己还在震动的手机,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阿宁
-阿宁阿宁阿宁
烟攸宁面色复杂地抬起头,看着病床上的黎蓁道:“我就在你身边,有什么事直接说。”
黎蓁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一旁的病床。
病床上躺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她的面色苍白如一张白纸,手上还打着吊针。
孩子的母亲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趴在病床旁睡着了,细听还有轻微的呼噜声。
病床上的孩子正在努力用那只没打吊针的手给母亲拉上被子,却因为生着病,没有什么力气,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见此情形,烟攸宁默默推着轮椅靠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