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繁体质畏寒,手心很少出汗,干燥而微凉的皮肤触感像羽毛一样轻拂在了江代出的嘴唇上。
江代出看着贺繁的眼睛,感觉唇上麻麻痒痒,忽然有种冲动,想咬贺繁一口。
他也不知为什么会冒出这个想法,大概是美女与野兽没有对他造成那种影响,却不巧从另一个方向刺激到他了吧。
一时间所有迷茫无措,还有对贺繁产生的莫名情绪全都化为一股怨气,汇入了他齐整的两排牙尖。
他一口朝贺繁咬了过去。
贺繁手上猛一痛,不由想要甩开他,但没甩动。
江代出不仅咬着他不放,眼睛还死死盯着他,那表情就跟泄愤似的。
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心里有气的江代出见贺繁皱眉吃痛的表情,依然执拗着不撒口。
“你俩干嘛呢?”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跟着江代出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那声音他们两个都熟悉,是李诚。
趁着江代出松懈,贺繁这才把手抽了出去。
李诚离老远就看见他们,不懂他们在闹啥,可还是第一次见江代出咬人的样子,好笑地揶揄道:“大年你属狗的啊?”
贺繁看着自己右手虎口上那一圈明显的牙印,附和道:“他就是属狗。”
李诚属猪,冷不丁忘了他俩比自己大一岁。
江代出反问贺繁:“你不属狗?”
贺繁手上都是江代出的口水,气的踢了他一脚。
江代出没躲,舔舔牙尖,感觉心里舒爽了不少,嬉皮笑脸地把贺繁的手拉过来往自己衣服上蹭了蹭。
又想起刚找过李诚,打他电话一直占线,下巴一扬问道:“你最近又上什么补习班了?天天神出鬼没的。”
李诚已经不住锅炉厂的家属院儿了,上学期时候搬到市里一栋电梯楼,反正他家有车,他爸上班也不至于不方便,不过老房子没租没卖,空着给他妈堆货,李诚偶尔会过来帮着取点东西。
“我有事。”李诚神情有异,语焉不详地回答。
江代出:“什么事?”
李诚似乎难以出口,“呃”
江代出眼尖,发现李诚手腕上戴了一条蓝白相间的编绳,奇怪道:“你怎么还戴这玩意儿?”
那手绳的样式一点也不酷,可能因为串着廉价塑料珠子的缘故,显得有点幼稚,还有点土。
江代出伸头想看看珠子上刻的字母,李诚却有点不好意思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
“什么啊?那么宝贝。”江代出不屑道,心说小爷们儿没事戴条手链干嘛。
旁边贺繁看着李诚那一脸欲说还羞,倒是有点明白了。
“我女朋友送的。”
有了对象到底是件得意事,李诚扭捏了不到两秒钟,就自己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