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走,沈拂烟即刻命芦白出去关上门,这才羞恼地转身盯着裴晏危。
“都督这是做什么!”
裴晏危眼底散着凶光:“方才被扰了兴致,本督加倍收回来。”
他叼住沈拂烟的唇,凶猛地掠夺了好一会,方才尽兴松开。
“不许让宣文央碰你。”
沈拂烟心想,她本就不让宣文央碰她,不过裴晏危好生霸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正室呢!
“听见了吗?”
见她不言,裴晏危沉下脸,又有欺压上来的架势。
“听见了听见了!”沈拂烟红着脸推他,“我要睡了,都督也早些回去歇息吧,今日在府中不是折腾了一大通?”
“嗯。”
裴晏危只当她在关心自己,摸了摸她的脸,直接走到窗边,欲从窗子翻出去。
“裴都督!”
沈拂烟欲言又止。
“你。。。。。。这些日子多布些人手在侧,莫要在自己府中还陷入危险了。”
她温声叮嘱。
裴晏危顿住身形,没有回首。
“多谢夫人。”
随着一声隐约的轻笑,他消失在夜色里。
不远处,房梁上的锦衣卫们窃窃低语。
“都督又夜探相府,让宣鸿那老贼知道了不得气死。”
“谁让都督惦记沈姑娘呢?你不知道,以前沈姑娘未出嫁时,都督在沈府外,常常一看就是一整夜,后来她嫁了人,每逢初一十五,都督还要来此默默待上一晚。”
“走吧走吧,都督来了。”
裴晏危走近,薄唇微勾,显然心情不错。
“你,”他随手指了一人,“过来,有件事差你去办。”
被选中的锦衣卫站过去,听了半天吩咐,面色微微惊诧。
这内宅之事。。。。。。算了,到底和沈姑娘有关,他不可小窥。
第二日一早,沈拂烟被白氏叫去,要将辰哥儿过继给她。
“上次便说了,我做不了入门三年,孩子四岁的事。”
沈拂烟忍不住冷笑。
相府打得一手好算盘,竟让她养外室子,继续给相府当牛做马!
“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高门小姐?信不信我让文央休了你!”
老夫人被她的态度逼急了,口出恶言。
沈拂烟仰脸一笑:“要休便休,这外室是在我进门前便有的,你们想闹大,尽管闹!”
“放肆!”老夫人气得往后一个倒仰,“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辰哥儿都过定了!来人,给我押着二夫人按手印!”
有人拿了早已准备好的过继契文,只待沈拂烟在上面画押。
“谁敢?!”
沈拂烟身如青鹤立在房中,一声厉喝,顿时震慑得周围家丁不敢上前。
她一手端起茶碗,随手一掷,茶碗便击中了一个家丁的脸,将之打得鬼哭狼嚎。
“你!”老夫人气得捂着胸口倒下。
沈拂烟直接回了房。
当晚,宣文央匆匆赶来:“拂烟,你怎敢在母亲院内动手!简直罔为人妻!”
“看来昨日你饮了马尿说的话全都是放屁,”沈拂烟讥诮一笑,“按着我签过继契文,凭什么?”
“昨日的醉话不当数,”宣文央对昨日自己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有些恼火,不肯承认,“若非你无子,母亲也不会急着让辰哥儿记成嫡子。”
“宣文央!”沈拂烟突然冷了声调,“我到底为何无子,你不是最清楚吗!”
宣文央一惊,周身气势陡然虚了下去。
沈拂烟何出此言?她知晓他用药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