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皊和康熙一脸冷漠,看着她们两个演,在宫里头久了,谁有什么意思,抬抬嘴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这郭络罗贵人耐不住,拿保平当筏子,想出头呢。
然而一见两人,郭络罗贵人笑的明艳,牵着保平就要走。
姜照皊不置可否。
看了两人一眼,总觉得有些怪。
郭络罗贵人的表现,不像是邀宠,倒像是真的在寻孩子。
然而保平被她捉在手里,并不觉得高兴,甚至还瑟缩了一下,纵然脸上还带着笑,但是小孩子能有多少心机用到这上头。
那眼神中一瞬间的恐惧,就叫人能好生捕捉到。
保平向来又细又瘦,被郭络罗贵人牵在手里,像是提着走一样。
她又看了一眼,没忍住皱眉,康熙也跟着看过来,不悦道:“瞧什么呢?”
他一出声,保平再也忍不住,猛的一蹲身,挣脱郭络罗贵人的手,冲到康熙跟前,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皇阿玛,好疼啊,好疼啊,救救小四儿好不好。”她跪在地上,抓着康熙的龙袍,哭的可怜。
姜照皊蹙眉,往后站了站,叫潮平立在她跟
前。
康熙看过来,没说什么,正要叫人把保平拉走,就听仁妃四平八稳的开口:“哪里疼?”
以郭络罗贵人的小心劲,应当不会直接打她留下证据才是。
“皇阿玛、仁母妃,您看。”她撩开袖子,只见袖子上尽是伤痕,深深浅浅,有信有旧。
就是小宫女,身上也没有这么惨的。
宫里头比较忌讳在身上留下痕迹,像这种这么多的,更是前所未有。
康熙震怒,看向郭络罗贵人的眼神,恨不得活吞了她。
然而姜照皊看了看她,却没忍住蹙起眉头。
和做坏事被发现比起来,她觉得郭络罗贵人震惊和不解更多一点,怔怔的盯着保平身上的痕迹。
“谁打的?”姜照皊问。
保平畏惧的看了一眼郭络罗贵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那眼神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就是她打的。
郭络罗贵人张了张嘴,想要辩解的话在嘴边,却有些说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
她们两个商量好了,就是来仁妃跟前晃一圈,让她瞧瞧,如今的郭络罗氏和保平,已经和当初的不一样,求她宽恕的意思。
后来发现皇上在,担心仁妃不高兴,觉得她是来邀宠,所以她转身就走。
然而被保平摆了一道。
听着她哭诉,她平日里多疼,郭络罗氏眼神不敢置信,她对她不好,她承认,但是打她,她还是舍不得的。
这么多年,纵然养个猫狗,也养出感情来,更别提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嫔妾没有。”她争辩,说出来的话,在保平的泪水中,特别的苍白无力。
保平跪在地上哭,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听郭络罗贵人一说话,哭的就更加大声,小身子拼命的往康熙身边缩。
“嫔妾没有,从未打过保平,可以叫奴才过来对峙。”郭络罗贵人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
康熙撩开保平的袖子看,那纵横交错的伤痕,瞧着就触目惊心。
“她自然打自己不成。”他冷笑。
郭络罗贵人看过来,垂下眼眸,是她太过不关注,竟不知她身上何时带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