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她投稿了两篇诗歌去报社,现在还没收到回复,考试时间越来越近,徐厘只好继续创作,争取多投几家不同的报社和杂志,广撒网,这样只要有一家录用她的稿件,那她就有代表作品了。
除此之外,她还打算想办法找人借台相机,拍一些照片作为自己的摄影作品集,只不过这年头相机太精贵,她之前跑过一趟照相馆,对方说什么都不愿意外借,付钱都不行,生怕她把相机弄坏了得不偿失。
所以借相机的计划就被徐厘搁浅了。
现在徐厘只好把重心都放在投稿上。
晚上是创作灵感最容易爆发的时刻,徐厘这几天晚上需要创作,怕打扰叶巧睡觉,她都是在客厅写作。
客厅没有台灯,要开只能开大灯,徐厘还没厚脸皮到在别人家浪费电,只好趴在窗边,借着月光和窗外的路灯写作。
往常都没事儿,偏偏今天秦兰和傅振国起来吃宵夜,给撞见了。
秦兰当即就道:“小徐,你去京泽房间吧,反正他也不回家,他房间有书桌有床,这段时间你就在他房间住。”
傅振国也觉得可以。
徐厘可不敢去傅京泽房间:“傅叔叔,秦阿姨,不用了,我在这儿写挺好的,而且还容易出灵感。”
秦兰:“那怎么行,你这样把眼睛看坏了,你看你眼睛多漂亮呀,亮闪闪的,可要好好保护,你放心,京泽回来一般会提前打电话,他不会突然回来。”
傅振国也道:“小徐,不必有负担,就算那小子回家了,你也不用怕,他都二十五了,早就该搬出去独立住了,他们单位就有分配的房子,只要申请就有,是他自己一直没打申请。”
徐厘还是不敢就这样擅自进傅京泽房间:“叔叔、阿姨,还是跟大哥提前说一声吧,毕竟是他的房间,这样也尊重他。”
秦兰笑道:“看不出你这孩子还挺有分寸的,好,我明天给他打电话说。但今晚他反正不在,你就先去他房间,走吧,阿姨给你铺床去,一会儿写累了,就在那个房间睡。”
秦兰上前挽住徐厘胳膊,带着她往楼上走。
盛情难却,加上现在都快十点了,傅京泽应该是不回来了,徐厘没有再拒绝,想着一会儿就在书桌前写一会儿,然后就回自己房间睡觉。
秦兰动作很快,取了一套床单铺好,再从柜子里拿了床干净的薄被放到床上,转头笑眯眯地道:“小徐,好了,你学习吧,阿姨不打扰你了。”
走前还把桌上的台灯给她打开,把门带上。
徐厘站在房间内,虽然傅京泽不在,可看着房间内的陈设,墙上一眼数不清的奖状,书架上排列整齐的书,置物架上一架架精美的飞机模型,每一样东西,仿佛都带着傅京泽独有的味道,提醒着她,这是傅京泽的领地,不容侵犯。
徐厘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地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
书桌表面很干净,什么都没有,只有桌角有一盏亮着的台灯,灯光是柔和的橘黄色,徐厘把自己的钢笔和本子放到桌面,坐直身体,开始构思要写的社论文章。
夜晚果然是灵感源头,徐厘很快进入状态,提笔唰唰写着。
整个房间只亮着一盏小台灯,昏暗的墙上映射着徐厘伏案的身影,安静得都能听见笔尖和纸张的摩擦声。
……
基地宿舍。
傅京泽晚上八点就躺到了床上,九点了,脑子还是清醒的。
不是他不睡,而是一睡着,准做梦!
自从上次跟徐厘分开后,傅京泽虽然打算尊重她的意愿,不再跟她有交集,可她却日日入他的梦。
梦里面,她穿着他的衬衫,衣领歪到一边肩膀上,露出半个香肩,肤红唇白,活像一只清纯妖娆的大兔妖。
而且她还对着他眉眼含笑,嘴角微扬,衬衫下摆两条雪白小腿晃来晃去,连脚趾都莹润粉嫩招人稀罕。
饶是傅京泽意志再坚定,也忍不住下颌紧绷,喉结滑动。
接下来就是水到渠成。
水乳交融。
然后梦醒了,傅京泽顶着一身怒气,冷着脸爬起来洗床单。
天天晚上如此,傅京泽决定今晚换个环境,回家睡觉,正好借机敲打敲打一下那位心比天高的妹妹。
五分钟后,傅京泽穿着一身军装,坐上了吉普车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