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学习储君礼仪,七日之后举行册封礼。”
楚玉成慌忙跪下:“儿臣愚钝,储君事关国本,儿臣恐不能胜任……”
“那你觉得谁合适?”
“兄长比臣更适合治世,儿臣推举兄长为储君。”
“哦?是吗?”方南浔拿出几本奏折扔在楚玉成面前“你看看,这些人都说你更适合,你觉得他们错了?”
楚玉成捡起奏折看了看,这些奏折将他夸的天花乱坠,说没人比他楚玉成更适合当储君。他瞥见方寒那张捉摸不透的脸,心里直怵。难道……难道父亲怀疑他结党营私?
“父亲,儿子……并没有结党营私……”
听到这话,方寒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知道。你没那个心思。”
“那父亲的意思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我的确想让你当储君。”
方寒走上前去将楚玉成扶起来。用难得一见的平静语气对他说:“别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楚玉成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胜任:“父亲,兄长真的比我更合适……”
“若他没有出这件事,或许合适。”
“那……四弟……”
“你想让一个女子替我们扛起家国重任吗?”
“儿子……”
方寒拍了拍楚玉成的肩膀:“好好学!”
七日后。
楚玉成在众臣拥护下成为储君。长子因一事而失心于朝,四子因出身与德行从未在储君之列。那些不支持楚玉成的朝臣一时也找不出任何比他更合适的人选。这也给方都关于储君的党派之争画上了一个句号。
另一边,方南浔受刑之后连续几天高热不下。最开始除了太医以外方寒禁止任何人探望,自从立储之后才额外开恩的允许白袅进幽若殿照顾他。因为,这几天太医不能来。
白袅换药包扎的水平也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变得轻车熟路。
方南浔背上的鞭痕已无大碍,其他地方淤青也渐消。最难好的还是腿上那道一寸多长的血口。也是因为这里的伤口有些炎他才一直昏迷不醒。
白袅用小剪子小心翼翼的剪开方南浔腿上的啥不去,然后熟练的换药重新包了回去。
白袅总觉得心里好像憋着一口气,总觉得需要出去缓一缓才行。
幽若殿,这个自己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这个只有自己母亲住过的地方。白袅看着残破的院子,细细感受着这院子里残存的自己母亲的痕迹。
红墙长期没人修缮,红色的涂料已经斑驳脱落。就在红墙的角落里,一株纯白色的兰花开的正绚烂。雪白的颜色在那处小角落里十分显眼,十分吸引人。
白袅走了过去,蹲在那朵兰花旁边。
“你怎么会开在这里呢?”
那朵白色小花随风摇曳,像是在与白袅对话。
“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的话?”
白袅将那朵小花旁边的杂草都清理了一下。现在,那朵小花可以被阳光照到了。
“四殿下,您在这里啊。”张太医从门口进来。
白袅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张太医。”
张太医显得有些局促:“这几日,太医院上上下下都在配合储君登基仪式,仪式复杂冗长,不少后宫嫔妃坚持不下来,所以……下官……”
“太医不必解释。我知道您有自己的苦衷。”
“多谢四殿下体谅。”
白袅将张太医迎进屋里:“医术我只是略懂一些票务,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您医治。”
张太医检查了方南浔身上的伤,眉头一皱:“伤的有些重。不过你处理的很好。”
“劳烦太医了。”
“其他的伤都无大碍,只是这腿上的伤口……我不保证治好之后殿下还能像以前一样走路……”
“您尽力就好。”
张太医为方南浔带了不少消炎退热的药,几副下去他就已经不再热了。
白袅在门口煎药的时候忽然看见门口有个下人犹犹豫豫的不敢进来,于是便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在门口做什么?”
那人跪到宫门前:“太子殿下在花园时咳嗽了几声,主上叫我家大人现在就去为殿下看看……”
白袅这才看见那下人穿的是太医院常服便知道这是来叫张太医的人。她起身走进房间,张太医正在为方南浔施针。
“大人,主上召你去东宫,您别误了主上的时辰。”
张太医有些为难:“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