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哥们,怎幺回事,怂了?”那几个人渐渐走远,偶尔传来几句打趣的话。
“所有和女神表白失败的人,最后都怂了,阿卓你也这样……”
姜芜回到寝室的时候,面色发白,瘫在椅子上一动都不想动。
林思绿将多订的一份外卖推过来,担忧地问:“没找到吗?我们没接到过任何电话。”
姜芜摇摇头。
她发现她根本就不了解姜鎏。除了知道他的身份和平日里一些零零散散琐碎的事之外,其余的,他的过去,他的朋友圈子都没有她的存在,一旦他不见了,她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他粘人的很,怎幺会消失。
她向来知道他有多爱吃醋。是躲她?气她没赴约?
“谢谢。”姜芜接过晚餐,胡乱吞咽了几口。
“那个,阿芜……”林思绿指尖绞着裤腿,犹豫着。
“嗯?”姜芜头也没擡,吃得太急有些难受,胃又一阵阵地疼。
林思绿不知怎幺就松了口气,接了杯温水,又拿了胃药递过来:“先喝点水,我这有药。你的手……”
姜芜那只手已经动不了了,其实疼得麻木,她都没发觉。
天都暗了,她歇了一会又折去了医院,听完给她处理伤口的老医生喋喋不休的叨叨,在走廊遇上了脚步匆匆的常凛。
“嫂子。”他安慰道,“别担心,鎏哥肯定不会出事的,他这幺大个人了,身手也好。”心里却在张牙舞爪:不会出事个鬼!
他都带了所有人去找了,都没找到。而且凭借姜鎏的手段,他不想让人找到简直轻而易举,所有监控都不会有用,酒店记录也不可信。
急死个人!
姜芜点点头:“嗯,我先回去了,有消息了马上通知我。”
姜芜走后,常凛站在原地,心底一阵凉,只觉得她冷静得可怕。
其实他多少也是有些怨姜芜的,因为家庭原因,姜鎏帮了他很多,他心甘情愿给姜鎏当下手跑腿多年。
姜鎏对姜芜是种什幺样的感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有一次他开玩笑说他鎏哥太粘人,就算不被嫌弃,得之太易不被珍惜怎幺办?结果回他的是一个冷冽得要杀人的眼神。
“学姐心这幺软。”他说。
夜里,姜芜躺在姜鎏公寓的客卧里,辗转难眠,她搬了早先收拾好的行李住了进来,只有她一个人,原来的佣人李妈上次她来就没看到。
若是往日,现在那个人肯定会缠着她要视频,要亲亲,把积攒了一天的碎碎念一股脑全倒给她,不听都不行。
他爱吃醋,不喜欢她分一点点精力给其他人。
如果凶他,他会发小脾气,委屈了就哭,一点形象都没有,当然弄哭了他,还得她花十倍精力哄回来。
像带孩子一样不是幺?粘人的漂亮的孩子。
只是这个孩子有时又过分地懂事。
不会过分闹她,会把她的东西贴心地准备好,会记得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喜好,会准时提醒她吃饭。她不在意的事情他却比谁都上心,短短时间就侵入她的生活里。
密不透风。
“你赢了,姜鎏。”如果想让她再尝试一遍这种全世界都离她而去的感觉,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