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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手机被她随手放在了床上，她拖着疲倦的身躯去洗漱。

她走得每一步都很缓慢，不仅缓慢，还有些磕碰。

我站在她的身后，看见她艰难地迈开腿，每一步都很沉重，觉得很熟悉。

她现在这个样子，很像以前的我。

因为睡眠不足，或者睡眠质量不好，四肢酸软无力和沉重。

我跟着她走到浴室，对着正在刷牙的她说，“要不，你还是去精神科看看吧？”

说完，我在浴室里的镜子面前晃了晃。

都说镜子能照出鬼魂，可无论我在镜子面前晃多少次，都照不出来我的身影。

这次也是一样。

我沮丧地站在秦雨的身后，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体，心隐隐作痛。

“我发病是因为我失去了原本幸福的生活，失去了你。那你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我的死亡？”

“心系案件却被迫停职？”

“还是在担心陈远是这个案子的杀人凶手？”

我觉得应该是最后一个。

毕竟她在睡梦中还在叫着陈远的名字，起来下意识想要打电话联系陈远。

虽然最后，她没打出那个电话。

但这一系列的行为，足以说明陈远在她心中的分量。

我不敢想，如果秦雨因为陈远得了和我同样的病症，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光是假设，我就觉得心如刀绞，身体不听使唤地僵在原地。

熟悉的痛苦在我的身体游走，企图撕碎我的灵魂。

铃声把我从伤痛里拉回来。

秦雨从浴室中走出来，看来电显示是张华后，立刻接起了电话。

我艰难地移到秦雨的身边，还没站稳，就听见张华说，“我按照你说的查了查那天的出警记录。”

“的确有几个人打架闹事，为首的是叫万森的。因为他带头闹事，关了十五天。”

秦雨听到万森这个名字，一开始没有什么反应。

比起万森，她更在意处罚结果，“才十五天？”

“十五天已经到顶了，再往上就是刑事案件了。”

张华把知道的全部告诉秦雨后，询问，“秦姐，你查这些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秦雨走到桌边，翻开笔记本她才想起来万森是谁！

“你帮我查一查万森的年岁是不是和沈浩辉。。。。。。”

她揉了揉眉心，“算了，不用查了。你可以把他的照片发给我一下吗？”

“可以啊。但是秦姐，你要他的照片做什么？”

“确认这个万森，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万森。”

张华诧异，“你认识？”

“不过也是，我看过相关资料了，万森去那家公司闹事，是因为他想见姐夫，但姐夫已经离职。”

“但他去找姐夫做什么？”

“姐夫为什么离职，秦姐你知道吗？”

张华接二连三的提问让秦雨心烦意乱。

她知道，这种恶劣的杀人案是立功的好机会，这帮小警察积极点也正常。

但再怎么积极，也不该这样追问她。

秦雨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简短地打断了张华的话，“王队长知道你追着我问这些吗？”

她一句话就让张华嘘声，没再多问什么，只是乖乖地传了万森的照片过来。

我一眼就确定了，照片上的万森就是和我当了半个学期同学的万森。

张华提醒秦雨。

“秦姐，调查归调查，但这个人你不要直接去接触。他是个赌鬼，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