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百姓是被义渠哈抓来送去王庭做奴隶的,现在义渠哈的人被黑骑军解决,可这批百姓里有男人女人还有孩子,并且男人少数,女人和孩子特别是女孩为多数,这让原本想扩军的计划就行不通了。
但这些女人孩子的家人全都被义渠哈的人杀了,家庭村子都被毁了,也就是说如果司亦北他们不收留她们的话,这些女人孩子只能作为流民出去乞讨了。
是夜,忙的有些焦头烂额的司亦北提着酒来到了莫不予的院子里。
以前这些事情都是父兄在做,他只需要听命就行,而如今父兄不在了,什么事都靠自己,他的担子很重,压力也很大,因为他深怕自己的一个决定下错了,就让手下的将士们丢掉性命。
所以唯一能让他稍微放松心情的就是跟莫公子一起安静的喝喝酒!
“你今晚怎么了?”莫不予见他一杯又一杯的灌酒,完全没有往日的悠闲品尝,忍不住开口问道。
司亦北摇头:“没什么,就是一些烦心事。”
“是在为那批百姓为难吧!”然而他不说莫不予却也知道他在烦劳什么,作为一起喝过多次酒的酒友,莫不予也不吝啬的出个主意。
“我这有个主意,你要听么?”
司亦北闻言,眼神一亮,认真的盯着莫不予,“什么主意?”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们打仗除了兵马粮草最重,而看你们养兵的粮草全靠自己买对吧?”这是莫不予来到黑骑营后,了解了一些黑骑营的消息,以前朝廷还会每年都给黑骑营送粮草和军饷,但一级一级的克扣下来,到营的粮草和军饷能有一半都已经算不错的了。
后来朝廷估计是害怕司家功高盖主,慢慢的就克扣粮草军饷,倒如今朝廷已经欠了黑骑营三年的军饷了,所以黑骑营基本全靠司家养着的。
但莫不予估计,就是如此上面的更忌惮司家了,所以才不顾外敌也要先把司家解决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上面那位昏庸。
“既然你们也要花钱买粮草,为什么不自觉成立军屯呢?”
“军屯?那是什么?”对于这个陌生的词汇,司亦北不太理解。
莫不予解释:“军屯就是利用驻屯军队就地耕种土地。”
“不行,我们需要训练,根本没有时间去耕种土地。”司亦北一听摇头拒绝。
莫不予对他翻了白眼,清冷声起:“蠢!我有说让你们全部都去种地吗?麻烦认真听我说完。”
被骂蠢,司亦北有些扶额,连忙恭维道:“是瑾瑜的错,还请莫公子大人大量原谅一二。”
“哼。”见他耍宝的恭维,莫不予也不是真心恼,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浅尝一边继续说着。
“军屯也不是说全是士兵们去耕种,也可以分为军民两屯,士兵们在平时训练之外,可以去耕种土地,比如今天一对训练二队耕种,明天二队训练三队耕种,换着来,如此训练没有落下,耕地也种出来了,而军屯的耕种出来的粮食全部属于你们自己的。”
“还有一种民屯,那是类似于百姓跟军营合作,例如这土地是军营的,可以租给百姓,百姓可交租多少,这就看你们之间谈好的租是多少,而且他们种出来的粮食要卖不能卖给其他人,只能卖给军屯。”
“妙呀!”司亦北听完,兴奋的‘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力度大的让桌上的酒壶都摇晃了一圈,酒杯里的酒水更是洒在了桌子上。
莫不予连忙护住自己的酒杯,厉眼瞪道:“你激动归激动,拍什么桌子,看这酒撒的!”
“抱歉,抱歉。”司亦北被瞪的有些讪讪,连忙拱手赔罪道:“晚点我就吩咐人给公子送壶好久来。”
一听有好酒,莫不予眼神一亮,但脸上却假装淡定道:“既然你诚心相送,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恭候了。”
司亦北见莫不予如此傲娇模样,忍不住想笑,他早就摸清楚了眼前这人喜爱美酒,假装没看到他眼睛里的欢喜,而后起身道:“等我下次再来陪你喝酒,今天我先走了。”
莫不予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他就知道这人得到了好主意肯定是待不住的,这人了走了他自己一个人喝酒还自在些。
看莫不予双眼自在酒里,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离去,司亦北眼神一闪,但他此刻完全顾不上这一闪而过的情绪,也不明白此刻自己心里那一闪而过的不舒服
得到了好主意的司亦北顾不得大半夜的,直接吩咐人把军师从床上叫起来。
军师一脸不爽来到书房,语气阴声道:“将军,你最好能给老夫一个半夜从床上被叫起的理由?”
司亦北连忙亲自上前给军师倒茶醒神,赔笑道:“军师莫急,主要是我这里得到了一个可以安置那批百姓的好主意,所以迫不及待的想找军师商量可行不可行。”
很明显,军师并不买账,并且还有些应阴阳怪气道:“哦~不知是何高见需得半夜讨论。”
司亦北也不恼,立即把先前跟莫不予一起讨论的军屯民屯这一事说了出来。
军师从一开始的不爽听着到后面越来越精神,直到司亦北说完后,他啪的一声放下茶杯,拍案道:“妙呀!”
“将军是如何想到这个办法的?”军师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了那批百姓他头发都白了好几根都未想到好办法,结果司亦北一个晚上就想到了办法。
司亦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其实这也不是我想到的,是莫大夫提出来的。”
“莫大夫!”军师很是惊讶。